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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的觀眾都很激動,雷肅他們都會高喊:「傳球呀,哎,那小子故意絆人了,12號補位呀,快上!」如果投籃成功,他們就一起歡呼,如果失敗就失望地吹口哨,然後再大力鼓掌,我看打那些打籃球的也沒他們累。
上半場,藍隊就得了十八分,紅隊九分,對半。中場休息的時候上來一隊穿著藍色小短裙的啦啦隊站在站場地中央跳舞,四周的男生們又開始吹口哨,這時我覺得坐的椅子再一次被人用力地踢了幾下。
在之前的比賽時我就感覺有人踢我的椅子背,只當是他們太過激動並未理會,直到剛才又被踢了幾下,我才轉過臉去,看見我背後坐著的正是進來時遇到的那個女生,此時她正得意洋洋地看著我,嘴角帶著一絲冷笑,見我轉頭就又踢了一下椅子背。
雷肅轉過頭來看見我正回頭看著就問我:「怎麼了?」我忙搖搖頭,我不想引起任何不愉快的爭執,更不想讓雷肅因為我而和別人發生爭吵。
他見我點頭就問我:「你覺得怎麼樣?會不會覺得無聊?」我忙擺擺手表示很有意思,又比了個數字十八並豎了豎大拇指,他立即點頭說:「他叫蕭揚,籃球打的最捧!」
這時他身邊的男生又叫他去說話,他一扭頭,一把瓜子皮立即從後面被扔下來,扔了我一身。
我沒有回頭,而是把瓜子皮一顆顆的撿起來裝進口袋,雷肅轉身問我:「你要不要去洗手間?」我搖搖頭,他說我們去一下就回來。我點了點頭,他們起身就走開了。
我坐正身體繼續看著那些啦啦隊的表演,而身後又被扔下一把瓜子皮,還有一個蘋果核從側面扔在了臉上。
我還是默默地將這些收了起來,可是這並沒有結束,有人突然一扯我的衣領,呸一聲,把一團口香糖吐在了領子裡,然後身後傳來一陣竊笑。
我立刻站起身來抖著衣服,那團口香糖就被抖在座位上,我還沒來得及去撿有人飛快地按下我的肩膀,把我重新按在了座位上,然後她們又暴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哎呀,真有品味,把口香糖當裝飾啊。」當我站起來扭身看向自己的褲子時,那個女生冷笑著說了一句。
那團粉色的口香糖正粘在牛仔褲後面的口袋上,我拿出一張紙巾來擦了擦卻擦不掉,這時雷肅他們回來了,雷肅低頭問我:「怎麼了?」
我忙用紙巾蓋著對他比劃著名說:「沒事,我去一下洗手間。」但是他一把拉開我的手,看見褲子上的口香糖便轉臉看向那一排女生說:「上過大學的人也該知道自尊自愛,父母送到學校來是為了當垃圾的嗎?」
「小子,你說什麼呢?你再說一遍?」坐在那個女生後面的一個男生突然指著雷肅惡狠狠地說著,而他身前的這個女生則更是得意地看著我們回頭對那個男生說:「李源,算了,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不過是農村來的村姑,還是個啞巴,悶葫蘆才最惡毒,看看,吃東西不講究,一看就是撿垃圾為生的,我說雷肅,你可要離這樣的女生遠一些,她是趁你不在故意搞這些,好像是我們幹的一樣,這可是她的把戲呢。」
她說著,身邊的幾個人立即附和著點點頭,雷肅冷笑了一聲說:「這種事恐怕只有畏懼去支教,怕吃苦的人才幹得出來吧。」他說著,我拉扯了一下他的手臂便繞過去,去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