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了一間小超市,雷肅用這裡的電話給米姐說一聲,我們晚上回不去了。電話打完後,他扭臉再看向窗外,又去撥了個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後告訴我他有個朋友家就在這附近,不過他人在外地,目前家裡沒有人,同意讓他去過夜。
「其實我們可以去附近的酒店。」我給他比劃著名說。
他笑了笑說:「他是我好哥們兒,不用擔心,反正他的房子也空著,住在家裡比住在酒店裡要舒服的多,走吧。」他說著接過我手裡的袋子往南走了。
這是個普通的民宅,雷肅從房門口雜物櫃裡摸出一把鑰匙把門打開後又重新放了進去。
這是個兩室一廳的格局,不過裝修的倒還算豪華。
我們換過了拖鞋後,把東西放在客廳的角落裡,雷肅就直奔進廚房對我說:「咱倆晚上都沒有吃飯,看看他家裡有什麼吃的沒,咱們自己做點。」我也走了進去,這間廚房也很大,乾淨的廚具,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雷肅站在冰箱前懊惱地說:「這麼大的冰箱裡什麼也沒有,只有幾個雞蛋。」他關了冰箱門,又去拉旁邊的櫃門,然後繼續失望地說:「還有幾包方便麵。」於是他回過頭來問我:「看來咱們只能吃泡麵了。」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他拿了面又拿了兩個雞蛋,放在鍋里去煮。
吃過飯,他問我:「你要不要洗澡?淋了雨,還是洗個熱水澡的好,別感冒了,我給你弄好你去洗。」他說著進了洗手間,我去拿了新買的睡衣。
「好了,你按這個就開了,水溫的話你用這個調節,嗯,用我幫忙嗎?」他又問我,我看了他一眼,他立即哈哈笑著走了出去。
洗過之後我出來換他去洗,他已經在一個房間裡替我鋪好了床讓我先休息。
外面的雨似乎是停了,我躺在柔軟的被子下面覺得舒服極了,米姐家的床板很硬,突然又換成這樣的床墊一時覺得有些無法適應,不過翻了幾個身後我才開始有了困意。
我聽見他從洗手間走出來,似乎是在我的房門外站了站,然後又走到另一面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驚醒了,探起身來向外聽了聽,本以為是雷肅起夜,可是發現那不是拖鞋的聲音,我起身下了床,推門出去,走到客廳時,看見大門的把手正在慢慢的擰動著,隨著輕微的咔嗒聲,門正向里慢慢推開。
我轉身躲在了柜子後面,看見一個身材矮小的人正悄無聲息地從門縫裡鑽了進來,他戴著一頂帽子,戴著口罩,看不清他的樣貌,他四下看了看,又抽了抽鼻子,房間裡還有剛才我們煮麵的味道,他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走了進來,他沒有在客廳停留,直接往書房去了,書房門就在我右前方,但是因為房間太黑,他根本沒有機會發現我,他手裡亮著一個小小的手電光,只能照亮眼前一小塊地方。
他進了書房後,徑直來到了書桌後的保險柜前,他蹲下身,手電照著保險柜的門,摘下手套後開始嘗試著去開保險柜的門,我則已經站在他身後的桌旁,見他試了幾次都不成功,就暫時停了手,於是我咳嗽了一聲。
他聽見動靜猛地轉過身來,同時反應極快地已經從袖管里抽出一把匕首來起身對著我並有些驚慌地問:「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