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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切雷肅並沒有看到,燈光驟然熄滅時,人的視力一時無法適應光線的突變,當我拉著他快步往操場上走時他還有些茫然。
四下是工人們亂跑的腳步聲,有人打亮手機,有人舉著手電來回照著,我對雷肅附耳交待幾句後,趁著夜色從口袋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條紅絲巾高高舉在手裡,接著向上一跳浮在半空向著米姐家的方向快速移去,同時,我就聽見了工人們的驚呼,幾束燈光向我追來,我聽見他們驚慌失措地說話聲:「快看,那,那是什麼?」「哎哎,女,女鬼嗎?」
接著我加快速度消失在黑暗裡,然後繞了一圈又回到操場上,在更高一些的地方,再次揮動著紅絲巾,那些工人轉頭再次看見的時候一個個嚇的抱頭鼠竄沖回宿舍緊緊地關上房門,只從窗口向半空張望,沒人再管爬在地上的地產商,我高舉雙手頂著紅絲巾,手腕處發出微弱的藍光在半空盤旋著,遠遠看著應該像是個兩眼冒光的女鬼在飛舞吧。
簡易房裡的人聽見動靜也出來,當他們看見半空飛舞的紅絲巾時又都嚇得退了回去,順著窗口向外看著,當我發現雷肅已經行動結束並順利離開後,我才熄了燈光將紅絲巾一收轉身離開現場。
遠遠的我還看見那些工人們還呆望著半空,一個個面色驚恐萬分,我的心裡不由又是一片愧疚。
第二天天剛亮,我們就看見工人們都圍在那道地裂附近,姓楊的似乎才睡醒,從地上爬起來茫然地四下看了看,不記得自己怎麼會睡在操場上,再一扭頭,竟然看見一群人圍在操場上不知道在看什麼,不覺又發起火來。
他從地上爬起來一面拍打著身上的泥土一面叫罵著推開人群,人們看見是他都紛紛讓開一條路,當他擠進人群裡面時不由得呆若木雞。
在他眼前,是那道不規則的地裂,就在最寬的地方,一件衣服疊的整整齊齊地放在一旁,而在地裂四周是一片狼藉的血漬,一個石像就在衣服旁,而在地裂的一側,竟然有一串赤腳的血腳印向著地裂而去,消失在邊沿處。
這樣的場面不得不讓所有的人大為吃驚,人們不斷地議論著是村裡的那個東西在作祟,而出現的第三個石像,正在一步步印證著他們聽到的那個恐怖的傳說。
姓楊的指著那件衣服問他們,有幾個人回答著他的話,他又大罵著什麼,幾個人,是搖了搖頭,其他人也都不停地說話,姓楊的極不耐煩地揮著雙手,似乎是趕他們去工作,這時那個趙胖子走上前,神色慌張地說了幾句,姓楊的上前就打了他一耳光,胖子眼睛瞪著他,臉上的肉都在顫抖著,於是撲上去和姓楊的打在了一起,四下的工人們都上前拉扯,有人趁機在姓楊的身上踢了幾腳,雷肅看得突然笑起來對我說:「這傢伙看起來真是招人恨呀。」
簡易房裡的幾個人這才跑出來勸架,眾人好不容易把兩人分開,姓楊的鼻子也流出血來指著胖子大罵,胖子也不甘示弱,但還是被眾人勸走了,姓楊的讓人把那些東西收拾乾淨,把石像抬到山上去埋了,可是大家都膽怯地看著那個石像,生怕一碰也會遇到可怕的事。
但最終,他們還是鬥不過領導,幾個人小心翼翼地把石像抬走了,遠遠地埋在林子裡,幾個人拿出三根香菸來點著插在土裡,還磕了幾個頭,不斷念叨著求保護的話。
村子一時間被恐懼包圍著,工人們都如同驚弓之鳥一樣工作的戰戰兢兢,而姓楊的一上午都縮在房間裡沒有出來,到了下午,從外面開進來一輛車,姓楊的這才出來,從車裡下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花白的頭髮在頭頂挽著個髮髻,插著一根木簪,身上穿著一件藍色道袍,從車上還下來一個年輕的小道士,肩上背著個黃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