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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沒人看見我的地方我才轉身上了山,把身上的東西換下來,回到我原來的樣子回到營地,雷肅正舉著望遠鏡,聽見腳步聲回頭看了看我,好笑地問我怎麼樣,我喝了口水,一面把剛才的經過給他說了一遍,他笑著說:「看來你還是個演技派,剛才我都不相信,那個老頭是你。」
「你說,會把他們嚇著嗎?他們會離開嗎?」雷肅看著村裡的那些人一面問我。
「他們不走,咱們就繼續演戲,不過,那些工人們都動搖了,誰不想要命呢。對了,那些死雞還在嗎?」我問他。他點點頭說:「在,兩隻。」
「晚上,把死雞,活雞都放在地裂口旁邊去,然後。」我又對雷肅說著,他點了點頭,姓楊的在操場上來回踱著步子,叉著腰四下看著群山,有十幾個人從宿舍出來,手裡拎著自己的行走過去跟姓楊的說著什麼,姓楊的有些大發雷霆,工人們又險些和他打起來,工頭跑來把他們勸開,工人們轉身憤憤地離去,他對工頭說了幾句什麼,轉身摔門進了辦公室。
一直到天快黑了,工頭都還坐在宿舍前抽菸,腳下,全是菸蒂。姓楊的抬手招呼著工頭,幾個人生了火給自己做了頓飯,他們誰都沒有說話,默默地吃了飯,工頭回了宿舍去。
熱鬧的工地一時間變得冷冷清清,大型機器都停在黑暗裡,像一個個巨大的怪獸,天空一片薄雲,月光在那層薄雲中緩緩移動著,姓楊的和幾個同事都坐在操場上發呆。
「這姓楊的膽子真大,都這樣了,他還沒有離開的意思。」雷肅對我說著。我搖搖頭說:「目前來說,錢的誘惑還是遠遠大於生命的,他投了這麼多錢在這裡,肯定不能輕易放棄,所以,咱們得放大招了。」
我們一直等到午夜時分,操場上的幾個人先後回去休息了,我拍了一下雷肅的肩膀,他點了點頭,此時,天上的雲層更加厚重,月光被完完全全的遮擋起來,整個村子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和雷肅按照計劃進行,他把死雞放在地裂附近,又灑了些雞血,我把第五個石像擺在地裂旁,而在辦公室前擺了之前的四個,雷肅雙手沾了雞血在工人們的宿舍外牆上胡亂地按了幾個血印子,而我則將工頭藏了起來。
我讓雷肅去發動那些機器,我則躲在操場旁的黑暗裡,一手握著那斷了的一截電線,一道電光從電線傳出,四下的探照燈就開始閃爍起來,無論是吊車還是水泥攪拌車都先後發出了轟鳴聲,做完這些,雷肅就重新躲起來,我還是躲在暗處,讓那些燈光一下一下地閃著,整個工地立即就被營造出份外詭異的氣氛。
這時,辦公室里的人終於被吵醒了,他們都從辦公室走出來,先是一眼看見面前的四個石像,再看著四下閃爍的燈光,有人驚呼,我側頭看了看,見他正站在地裂前指著那些死雞,還有人一眼看見了對面工人宿舍牆上的血手印,有人鑽進工人的宿舍,再跑出來的時候,臉色煞白,他說,工頭不見了。
另一個去檢查那些機器,發現所有的車裡都空無一人,一時嚇的魂都飛了,連滾帶爬地跑回操場並大叫著:「楊總,車裡沒有人,可是它們都自行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