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身去，衛川又對我說：「他是軍事愛好者，以前學過服裝設計，電腦高手，而且，他也是半改造人，牛不飛。」我被衛川這句話的兩點給整蒙了，一個是他的身份，一個是他的名字，都很讓人震驚。
牛不飛向我伸出手來，我也趕忙伸手和他對握著，這才發現，他的下半身是機械。
他笑著對我說：「我以前上過戰場，被炸斷了腿，一直癱瘓多年，後來，遇到一個人，他替我安裝了假肢，並把我的脊椎進行了改造，我才能重新站起來。」
「參加過戰爭？哪種？」我奇怪地問他。
他笑了笑，走到一旁給我們倒了三杯水說：「真槍實彈的那種，面對面拼殺的那種，在邊境，參加反擊戰。」
我接過水杯驚訝地說：「那也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你，怕不是得有七八十歲？」
他爽朗地笑起來說：「你們也應該不止二十來歲吧，身體的改造會讓人停留在改造時的那一年，這一點，你們會比我更清楚的。」我這才反應過來，尷尬地一笑，又說：「咱們能相遇也是緣份。」
他看了看衛川說：「其實也不算是完全無意識的相遇，我認識你們的一個朋友。」「吳子同？」我不假思索地說出了吳總的名字，他笑著點了點頭，衛川說：「我和吳總上個月到這裡來參觀軍事博物館，吳總說他在這裡還有個老相識，是個手藝人，於是就把我帶這兒來了，當然，吳總不知道他是改造人。後來，我又帶雨茉來過，才算是相遇了。」
「原來是這樣，那也算是奇緣，你的名字也挺別致的。」我說。
他再次哈哈大笑起來說：「我的本名叫牛安承，年輕的時候很胖，參軍後訓練總是最後一名，人家身輕如燕，我連高台都翻不過去，我們班長說人家可以一飛沖天，我是飛不起來，他們就一直叫我牛不飛，我不服氣，班長就說，給我三個月時間，如果再考核我還是最後，就讓我滾蛋。
「當時老家窮，回去就得餓死，我就一咬牙拼了命的努力，每天只睡三個小時，結果三個月後，我把那身肥肉了，瘦成一道閃電，成績也在前十，但這名字卻被他們叫順嘴了，就這麼叫到現在。」
「真是個有毅力的人，厲害。」雨茉伸出大拇指來比劃了一下。
牛不飛擺了擺手，我問他：「聽衛川說，你可以給我們……」我說著看向衛川，衛川放下杯子說：「上回說起戰服的事，我們那時候覺得用不著，現在事過境遷，我覺得我們應該還是需要來上三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