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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現在他很危險,我來接你們去見他,你們全家人最好都去。」我說著,老頭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回頭看著身旁的年輕女人,那個女人臉色很差,聽我說完又趕緊問我:「他咋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這幾天就看他臉色不好,問也不說,你跟我們實話實說,他是不是犯了什麼事了?」
我看看她,又看看她懷裡的孩子說:「你們還是回去先給孩子換一身乾淨衣服,穿厚點,你們見到他就都知道了,天晚了,會冷,你們也穿厚點。」
他們聽我這麼說,也不再多問,急匆匆地回了家,我到了他家後才知道,他們還有一個小女兒,比這男孩子小兩歲,被託付在鄰居家看著。
楊海東的妻子給男孩換了乾淨的衣服後,又給女兒穿了件厚外套,老頭也穿了外衣,還拿了一個包,裡面是一捆錢。我在院子裡等著他們,他們很快地走了出來,老頭對我說:「姑娘,你貴姓呀?」
我擺手說:「這不重要,你們準備好就走吧,最好鎖好門窗。」我說著走過去把大門從裡面反鎖了,老頭疑惑地看著我問:「咱們不是要走嗎?你怎麼把大門從裡面鎖上了?」
我也不理會他,讓他把小姑娘抱好,又讓楊海東的妻子把男孩子抱緊,他們照我的話做了,然後我走到他們面前一手拉著一人的胳膊對他們說:「你們最好把孩子抱緊一點。」
他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只是本能地緊了緊抱孩子的雙手,就在楊老頭又要問我什麼的時候,我猛地起身,隨著他們的一聲驚叫,我們已經到了半空,此時半空浮著烏雲,像是要下雨,也正好用它來掩蓋我們的行蹤。
我扇動著翅膀飛在雲層之上,他們緊緊地閉著眼睛,兩個孩子也緊緊地縮在他們的懷裡,我儘量飛的慢一點,畢竟在這樣的高度,氣溫可不高,我打開身體裡的熱感系統,散發出一定的熱量來儘量不讓他們感覺太冷,但他們還是不停地發著抖,我想,他們可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飛行,是嚇的。
還是老頭子膽子大一點,飛了一段,他小心地眯著眼睛向下看了看,但很快又閉了眼睛,嘴裡不斷地念叨著,我仔細聽了一陣,他是在念阿彌陀佛。
楊海東的兒子此時也慢慢地張開眼睛,他一下看見了我一臉金屬片的樣子驚恐地瞪了瞪眼睛,然後又向身下看去,這時我們已經飛離了那片雨雲,能看見城市閃爍的燈光,男孩子的好奇心要比膽子還大,他就這樣呆呆地看著,任憑大風吹著他的頭髮,他的眼睛也幾乎張不開,他就這樣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我們的身下,而那個小姑娘依在爺爺的懷裡一動也不動,他們的媽媽膽子則沒有那麼大,自始至終都沒有張開眼睛,全身拌的厲害,要不是怕自己的孩子掉下去,她很可能會緊緊地抱著我不放手的。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