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川點了點頭說:「你一定做好準備,我們一離開水面車頭就要放下去,不然,河底的淤泥會很快又被沖入被挖好的河溝里去的。」我點頭說知道了。
於是我們兵分三路,程指揮官去組織他的戰士們行動,而我則到了列車橋面與地面銜接的地方,把四周的車體都全部割開,露出車廂與車廂相接的地方,等著衛川的信號。
這時候的天已經重新亮起來,天空一片湛藍,雪住風停後的氣溫又重新回到了正常,可是,這個正常沒有持續太久,就開始上升,我停在橋面上,看著橋下,雨茉在前方已經把一大塊河面結成了冰,從上游衝下來的河水繞過冰塊讓出一大片的河底來,衛川飛快地挖著那些淤泥,很快,一道與車頭齊寬的河溝就挖成了。
他抬頭沖我做了個手勢後,我一鋸切下去,一團火花崩出,車頭就和車身斷開了。而也正巧,橋面斷裂的地方猛地向下一沉,車頭就向一側滑去。
我怕它讓橋面也一齊斷裂,便展開翅膀用力地推著斷裂的部分向橋面一側推去,衛川也上來幫忙,我們二人合力,隨著車廂和車頭與鐵道刺耳的摩擦聲,車頭帶著兩節車廂終於轟然滑向河道雨茉縱身跳開,車頭和車廂重重地砸進河面,砸碎了一大塊的冰後翻滾了幾下橫桓在河道上。
我們三個沖入水中,在水下將它推進了衛川挖好的四五米深的河溝里這才又離開水面,剩下的那截斷橋沒有了壓力,不會很快斷開,我們再看向河面,河水並沒有因為掉入一大截的列車車體而受什麼影響。
我們這才回到山腳下幫著清理。
大塊的山石我們分成小塊,由順著鐵道開來的空貨車廂拉走,之後,會有鐵道吊車來吊翻倒的車廂,這些工作並不困難,就是需要時間。
但是,在工作的過程中,氣溫竟然開始不斷上升,從二十度左右,短短兩個小時之內,竟然上升到了三十三度,而且還在繼續上升,起初,雨茉為了給戰士們降溫,還去河裡結了些大冰塊來放在四周,可是隨著溫度的上升,那些冰塊融化的很快,剛剛擺好的冰塊幾乎等不及她再送新的來。
衛川打開手機的新聞頻道,聽到的新聞都是關於大雪之後氣溫異常的事。乘客們已經被陸續接走了,我們的工作也接近尾聲,但是因為天氣關係,戰士們都有些體力不支,我們不得不停下來,讓他們坐在那個被樹枝搭建的房子時去躲著,雨茉和我繼續把一些冰塊放進樹屋,可是,原本潮濕的地面被曬得直冒熱氣,人們就像是在蒸籠上一樣,再也坐不住又重新出來。
我看看山體對衛川說:「找一個結實的地方挖個山洞出來,讓他們避暑,他們沒有被大雪凍出毛病,別再在高溫下又熱出問題。」他也正是這麼想的,四下打量後,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開挖,戰士們一個個被熱的昏頭漲腦,我和雨茉馬不停蹄地給他們送去冰塊讓他們降溫,程指揮官又請求送飲用水來支援,可是得到的回答是,城市的氣溫太高,汽車爆胎太嚴重,直升機無法起飛,人們幾乎不能到戶外,而且已經有大批市民因為突然的高溫天氣而嚴重中暑,城裡也是一片混亂,更讓人抓狂的是,礦泉水,桶裝水一時成了緊缺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