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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倒下的路燈正在冒著火花,而身後的汽油已經鋪了過去,我暗罵一聲,只好把飛鋸往身旁的地面切下去,水泥地面在飛鋸之下,像柔軟的豆腐一樣被切開,我的身下也是一處管道,只是並不是雨水管,而是布線管道,現在也管不了許多,能讓我順利離開就好,還有很多事要去做,在這裡被壓的像孫悟空一樣怎麼行。
我切開了左邊和頭頂處的地面後,地面明顯向下沉了一下,但是右邊我夠不到,地面只是向下沉出一個角度就又停止了,我似乎是犯了一個錯誤,我再一次被卡在地面之間,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體力活乾的多,從而讓智商有所下降了。
就在我正懊惱的時候,那一片汽油終於流向路燈的電火花前,於是,一圈漂亮的火光順著汽油就向我撲來,我一手支著下巴,靜靜地欣賞著這片火花一路鋪過來,然後,我就覺得身後傳來了一聲巨響,同時,一大股熱浪從身下傳來,桔色的火焰迅速地把我包圍起來,我聞到身上的衣服燒著的味道,汽車輪胎髮出的橡膠的焦糊味道,以及汽油的刺鼻燃燒的味道,隨著這幾種味道的加劇,我被一股力量用力一拋向半空,在這一瞬間,我不由感嘆,剛才直接在汽油里甩出幾個火星來不就什麼都解決了?我為什麼要鋸地面?為什麼?
我升騰在半空,體會著自由的美好,同時,展開翅膀脫離汽車的壓制,看見半條街都開始著火,而地下管道里的水柱在被需要的時候,卻停止了。
我啞然地停在半空看著大片的火焰四處漫延,公交車重重地落回地面,變成了個空架子,輪胎也像爆米花一樣四處彈飛,帶著火苗沖入路旁的商店,而在後方停著的汽車也接連爆炸,火勢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不知道雨茉和衛川他們的戰績如何,但我覺得,我負責的這一片區域通過我的救助變得比地震帶來的損失更為慘重,我哀傷地閉了閉眼睛,現在我該怎麼辦?
這時,我聽見頭頂上方有人叫我,我一抬頭,看見雨茉和衛川正抬著一個大大的水箱從街口升上來,那個像公交車一樣大的水箱裡滿噹噹的全是水,我心裡一喜,關鍵時刻還是得靠魚人顯神威。
我向他們飛過去,然後托著水箱向著火最嚴重的地段移動,然後抓著邊沿,將水箱裡的水一股腦地倒了下去,並不寬大的街道被這麼一大箱水澆下去,升騰起一團煙霧後,大部分就被熄滅了,剩下的部分,雨茉一個人就都解決掉了。
「旁邊的一個街區也著了火,我們就用這個法子解決的,現在這邊沒什麼了,我看我們得繼續去做救援工作了。」衛川說著,我們點點頭,把水箱放在空地上,這才往河對岸去,河岸上的人們看見我們時都沖我們揮手,尤其是那幾個交警看見我們穿著不同顏色的戰衣完好的浮在半空時,這才放鬆的笑著對我們招了招手又敬了個禮。
我們轉身離開,地震已經停了,但是震後對城市造成的損失還需要去做修補。
我們到了河面上,正準備過河時,雨茉指了指右前方的一座橋,橋面上不知怎麼竟然出現了一個大洞,一輛車正陷在洞裡,車頭向上,車尾卡在洞口,裡面的人驚恐地喊著救命,幾個交警正用力地企圖打開車門把他們救出來,而在橋上的其他人地方也有一些車輛一頭撞在一側的扶欄上。
我們降落在橋面上,衛川先一步到了那輛車前,幾個警察正要阻止,回頭一看我們,立即讓在一旁,衛川把那輛車的車門輕鬆的扯下來,把裡面的人一一帶出來,剛把裡面最後一個人拉出來,車就從洞裡掉入河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