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一個問題,就問他:「程指揮官,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他不解地看著我問:「什麼打算?繼續我的工作啊。」
我坐在另一面看著他說:「事情是這樣的啊,你呢,是受了重傷,幾乎到了不治的階段,如果,沒有那個特效藥,現在的你,恐怕已經開始準備當追悼會的主角了,那麼現在,你正躺在美人面前喝粥,而且會在三四天之內出院,我想採訪一下你,對於一個普通的人類來說,在這麼快的速度里從一個準死人變成一個活蹦亂跳的人,你有什麼看法?」
他怔了怔,一時沒有明白我的意思,許青慧看看我又看看他對我說:「這不是因為有特效藥的效果嗎?而且,他如果真像你說的,那麼應該在醫學界是個很大的進步,應該加大研製力度,你的意思,是他應該低調,不讓人們知道?」
我在心裡吼了一聲:廢話!這要是讓地球人都知道,那我們三個不得被人送進絞肉機里壓成渣渣?可是我又不想讓他們知道這特效藥的來歷,我不能讓他們覺得欠下我一個大人情,那麼我應該怎麼解釋才正確呢?我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又坐下看著他們說:「這是咱們國家的新研製成果,是個秘密,你是軍人,你應該知道保守秘密的重要性吧?」我看向程指揮官,他立即點了點頭,這是做為一個軍人的基本素養,他自然懂。
「就像我們的軍事力量一樣,有些東西是不能讓人知道的,現在,其他各國的密探都在哪,誰也說不準,萬一讓他們知道了這個消息,那麼後果怎麼樣,你能想像的到吧?所以為什麼董醫生不一開始就拿出來治你的病,就像隨便從藥房裡拿一瓶感冒藥一樣方便?就是因為他要向上級請示,開會研究,你值不值得救。
「最後,好吧,沒通過,當然,你不要亂想啊,不是說你不值得救,每一個生命都是值得救的,而是因為這個東西沒有經過多方面的試驗,不敢隨意拿來使用,這會鬧出人命的,你懂吧?但是據說,這個藥有很強大的修復功效,尤其是對於內臟呀,脊椎呀,心腦血管呀這些不太好做手術並且有很大風險的部位的創傷有奇效,可是他們不敢輕易用在你的身上。
「你也知道,不,你不太知道我這個人,只要是有希望的,我一定會想辦法去嘗試,所以為什麼我跟許青慧說要把你這死馬當活馬來醫就是這個原因,當時我沒有時間再和許青慧去商量爭取她的意見,就自作主張地去偷了一些來,所以,這是個秘密中的秘密,你現在知道為什麼不能聲張了吧?」我終於給自己編了一個能說的過去的謊言,頓時我覺得很安慰,我又長了一個騙人的本事。
他們兩個聽的目瞪口呆,對視一眼又看向我,程指揮官很激動地說:「你的意思是,你偷取了一個國家級的秘密用在了我的身上?」我以為他要謝我,正要說不客氣,可是聽他的語氣又不像,立即看向他,然後點了點頭。
「這可是要用在更多的人身上的,你偷了多少?會不會影響實驗的繼續和研製的過程?萬一他們發現怎麼辦?萬一因此,你受了我的連累,把你送去軍事法庭怎麼辦?」他說著就想要坐起來,許青慧立即扶他坐好不讓他亂動。
我笑了笑說:「大不了他們把我回爐唄,反正我也是他們的一項研製成果,成果偷另一個成果給一個英雄,這算什麼罪?法律里也沒寫呀,所以你不要多想了,此事,只有你們,我和董醫生知道,我為了防止這個秘密泄露,騙那些給你做手術的護士說是從一個外星人的身上抽取的一些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