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攤了攤手,有些危言聳聽地編了一大堆,他們倆聽著也是寒毛直立,彼此對視著又再次看向我,程指揮官皺著眉毛有些後怕地說:「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我只想著等我恢復了,要儘快回到部隊去,原來,還有這麼大的問題存在著,還好你幫我們分析出來,不然,後果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欣慰地點了點頭說:「嗯,所以,以後,你只能放棄過去的一切,讓董醫生給你出具一份病重,不能再從事部隊活動的證明,讓他們把你解決掉,呃,不,是退役,然後你就可以安心的安度晚年了。」
其實這個消息對於許青慧來說是個好事,她就可以一直和他在一起了,也許她也在擔心,面前這個人一旦回到部隊,那麼還會繼續去面對危險,而且和她見面的機率也會少之又少。
而程指揮官在部隊裡生活了這麼久,他的整個身心都屬於那裡,所以突然之間告訴他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的確是不容易接受,我和雨茉當初被迫離開消防員也難受了很長一段時間,更別說是一個軍官了。
但是,一個軍人的服從天性和誓死保護國家機密為首任的職責不得不讓他忍受這種分離的痛苦,我能理解他的感覺,部隊就像是他的家,他的全部生命和為之奮鬥的希望,一旦拋開這些,無疑就像是把他拋向沙漠,失去了水源一樣絕望和痛苦,但是我想這只是暫時的,至少他現在有許青慧陪在身邊,多少還能緩解一下這種痛苦。
當他在這種複雜的情緒中理清了思路,分清了輕重緩急,這才沉重地點了點頭表示願意接受我的建議。
其實當我看著他這樣的時候,我也覺得有些愧疚,畢竟,這中間大部分是為了我們而考慮,我不讓他們欠我人情是一少部分,不能讓這個所謂的特效藥公布於世才是最大的一部分,而且我剛才告訴他的很大成份是說的實情。
我們三個本來就已經是不得不被人們發現的神秘武器,我們也只能用人工智慧來當擋劍牌,如果他們知道我們的血肉,骨髓還能讓人起死回生,後果不堪設想,我倒不是怕死,而是怕當人們開始依賴於這種東西後,可能會發生世界大戰,至少讓社會變得混亂是肯定的。
所以我拯救了他的身體,卻殺死了他的生命,對於這一點,我又用許青慧來交了交換,希望有一天他們知道真相後不要怪我。
我去找了董醫生,把我的想法跟他說了一遍,他表示我這麼做很有必要,因為他也在發愁,如果一旦患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了健康,有人問起來,他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的,自然更不能說出真相,那樣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不如當初別救他的好,所以,他很痛快地開具了一份證明,並且把一些相關資料也都封存在檔案里,並且又重新建立了病情的後續情況,說患者被判定為傷殘軍人,被其家屬接回故鄉,而他的嚴重性也被改寫了,不至於死,但也不能再回部隊去,於是這樣一份半真半假的證明就被我倆如此炮製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