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聽又一臉苦澀,對我們說:「本來我是不想走這一步的,但是現在看來,我只能那麼做了,我想,我也需要你們在我身邊,我怕,那之後……」我立即點頭說:「好的,我知道你的感受,這會就行動嗎?」
她站起身來,衛川也站起來對她說:「有我在,你不用害怕。」說著向她伸出手去,雨茉和他對握著。
我們重新回到了他們的家裡,那個東西同樣被她收在衣櫃的最裡層,她說她以為這輩子永遠都用不著打開它,誰想到,也有面對的這一天。
我和衛川看著那個泛著彩色光芒的小瓶捏在她的指尖,衛川就在她的身邊坐在床沿上,我則站在他們對面,雨茉擰開瓶蓋來,看看我們,然後緊緊地抿了抿嘴,一仰頭,那些液體就流入了她的身體裡。
然後,她就閉上眼睛慢慢地倒了下去。
衛川把她平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我問他:「不知道要多久,上一回我是多久,她說沒說過?」衛川坐在她身邊一手握著她的手說:「有兩三個小時。」
我也坐下去看著她,她開始就是睡著了似的,睡的很深,甚至還打起鼾來,我也平躺下去抬手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說:「衛川,萬一她也在醒來以後忘了你是誰,你可別太激動,而且她的精神可能還會出現分裂一樣的波動,會把過去和現在重疊起來,很不好受。」
衛川點點頭說:「不管怎樣,我就在這裡和她一起面對。」
我說了聲好,閉上眼睛也想要睡,從出去到現在,我幾乎沒怎麼合眼,這時候一躺在柔軟的床上忽然覺得眼皮很重,我突然問衛川:「你做為一個男人,和一個喜歡的女人從身體到靈魂的結合是種什麼體驗,和女人的感覺應該是不一樣的吧?」
對於我這樣直白的問題,他有些錯愕,回頭看了看我臉上紅了紅說:「這個……體驗嘛,就是……從喜悅到責任的雙重感受吧,你問這個幹嘛?」
我歪了歪頭說:「這床還挺軟的,你們躺在上面感覺到的肯定不一樣。」我說著這樣不著頭腦的話竟然就睡過去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聽見一聲慘叫,嚇的我打開金屬層直接從床上蹦到了地上,就差撥出武器了。
結果我看見雨茉正蜷在床頭用力地揮舞著雙手並且鼓著嘴,瞪大著眼睛看向頭頂方向,似乎就在這樣的空氣里要窒息了一樣。
衛川看著她的樣子嚇了一跳,接著撲上前去用力地搖晃著她的肩膀並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她仍然像在夢魘中一樣什麼也聽不見,臉色也憋的通紅,衛川大聲喊她:「呼吸,雨茉,呼吸,我求你了。」
是的,雨茉是在閉氣,在掙扎,不知道她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她雙手向半空伸展著,一會兒又在身上來回撕扯著什麼,大瞪著的眼睛裡充滿了絕望,只是她鼓著嘴就是不用鼻孔呼吸,我忽然想到了她的父親說起她的死亡,跳進了江里,水中?她也是窒息而死,那麼,現在的她就是在瀕臨死亡的前期,她以為自己還是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