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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醫生有些眼暈地接在手裡不住地說:「還是你夠爽快,我可是第一次見這麼抽血的,哎呦我暈血。」
我伸手扶著他說:「您可是個老醫師了,還暈血?」他搖搖頭說:「我是暈你種採樣方式,好了,我快去收起來別浪費了。」
「回頭杯子洗乾淨還能用。」我有些不好意思占用了他的杯子,在他身後追了一句,他聽完腳步明顯打了個趔趄。
我回到走廊上,看見衛川和雨茉正坐在椅子上,一人叼著一袋牛奶,看見我來遞給我一袋,我接過來撕開口喝著,他們問我血樣給了嗎,我把剛才的過程說了一遍,他們快笑暈了,衛川說:「你活生生把一個老醫師嚇暈血了,他以後怎麼做手術呀,落下心理暗疾就麻煩了。」
我壓低聲音說:「我故意的,這樣他下次就不會再找我採樣了,我本來是想直接割一塊肉給他的,他硬攔著沒讓。」雨茉笑的差點被牛奶嗆著,和衛川異口同聲地說:「你太血腥暴力了。」
這時,尚少傑突然打開門沖我們低聲喊了一嗓子:「三位,她醒了。」我們一聽立即起身走向病房,這是我們三個第一次做內科手術,對於結果非常而又迫切地想看到。
等我們走進病房後,就看見尚少婷正站在病房的窗前向外看著,聽見腳步聲,轉過頭來陌生的打量著我們,尚少傑按照我們提前交待的話對她說:「少婷,他們就是你的主治醫生,你這次能恢復全靠他們。」
尚少婷沖我們笑了笑,走過來向我們伸著手說:「謝謝你們,讓你們費心了。」
衛川立即說:「別這麼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這時尚少婷認真地看著衛川說了句讓我們都後背發涼的話:「您貴姓?我看你這麼眼熟啊?好像從哪見過,還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我忽然意識到,會不會是她其中一段記憶是衛川做的,所以加入了衛川的一些情緒,才會讓好有熟悉感,但接下來她說的倒讓我們吁了口氣,她笑了笑說:「我覺得你好像前段新聞里的超級戰神之一呢。」
衛川尷尬地笑了笑搖頭說:「他們都這麼說,不過當然不可能了。」很明顯他也嚇了一跳,以為手術出現了紕漏,我看見他的後腦勺上還流下一絲冷汗來。
尚少傑怕言多必失,忙對我們說:「這次真是太感謝三位了,如果沒什麼的話,我們就出院吧?」他問向尚少婷,後者點了點頭,我很想測試一下關於她對老公和兒子的記憶,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雨茉也像是有感應似的,替我問道:「以後有什麼打算?想以事業為重還是愛情至上?」
雨茉問的很模糊,卻又有目的性,尚少婷想了想說:「我在感情上栽了這麼大的跟頭,哥哥也跟著我吃了這麼多的苦頭,我想,還是要以事業為重了,以後,我寧願一個人生活,萬一再遇人不淑,我怕我真的承擔不起,只是可惜,我沒有全心全意教好我的兒子,看來遺傳這種東西真是沒有辦法轉變的。」
我們立即都說了一些開導她的話,這才轉身離開,手術成功了,我們成功的清洗了一個人的記憶,讓她重新活了過來,這和救了很多人的生命感覺一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