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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一個地方,轉頭問吳子同:「你的那間戶外公司,我記得倉庫里還有很多禦寒的裝備。」
吳子同的雙手插在袖管里,牙齒打著顫,眉毛和睫毛上都掛著點點的冰晶,原地跺著腳,聽著我的話點了點頭對我說:「是的那裡的庫存應該足夠我們所用,不過看這個情形你沒有辦法去拿到吧?」
衛川對他說:「只要有就能拿到,現在我們就往那去吧。」幾個人明顯興奮了一下吳子同又說:「那就太好了,庫房裡還有一些帳篷和酒精爐,我們可以煮些熱咖啡喝。」
汪路路說:「我們是不是還可以煮火鍋?我想吃羊肉,還要吃魚丸。」她說著咋咋嘴看向項海問:「老公,你呢,想吃什麼?」
項海笑著吸著鼻子說:「我,我想吃,土豆片。」
汪路路瞪他一眼說:「你就認識個土豆片。」
一旁的許青慧說:「我要吃毛肚,蝦滑,還要,還吃,魚片。」
程賓緊緊地摟著她快速地搓著她的肩膀說:「對對,我也要吃魚片,哎,你們想想看啊,大大的紅油鍋在咕嚕嚕地冒著熱氣,我們聞著火鍋的香味,然後把菜放進去,等它熟了,再撈出來沾沾湯料,放進嘴裡,呀,好燙,好好吃。」
幾個人同時咽了一下口水,柯凡緊緊摟著自己的胳膊說:「你們經常去他們的店裡吃火鍋,還吃不煩啊?」
對了,我們還有個店呢,不知道店裡的夥計們怎麼樣了,簡經理在哪個避難所,雨茉說:「等我們找到火,我就去店裡把所有的食物都拿來,啊,我們才當了幾天的老闆,店就沒了,看來我們真不是當老闆的命啊。」
我們一路往前走,一面說著精神食糧給自己打氣,有時路過某家銀行,吳子同都會說:「衛川,幫我個忙,切開銀庫給我拿幾捆出來吧,補補我的損失。」
但是說歸說,他們卻沒真的動手,只是不斷看見除了爭搶的場面以外,隨著溫度的不斷下降,很多人蜷曲著身體,擠坐在某個大廈的角落,卻已經再也不能站起來了,他們身上包裹著厚厚的冰殼,有的人還張著眼睛正在說話,便就此死去。
看著這一切,所有人都沉默了,許青慧閉上眼睛,默默的念著幾句佛謁,流出來的眼淚剛一出眼眶就結成了冰珠,柯凡連聲嘆息著直說,太殘忍了,也不敢直視,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下,緊緊的把脖子縮在衣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