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問題,我們沒有人能回答,幾個人都沉浸在了沉思之中,這是一個恐怖的問題,沒有答案,我抬起頭看向窗外,看著那一場在經年的所有冬天從來不曾出現這麼大的雪,看著被冰封的世界,心裡突然出現了莫名的恐慌,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假如我們是這個計劃的鑰匙,那麼,我們會犧牲是肯定的,這些也並不重要,可是朋友們怎麼辦,我們真的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和這個地球一起被毀滅嗎?如果我們反抗又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又真的能保護朋友們嗎?
我不知道!
等他們都睡醒的時候發現有一半人都被凍傷了,他們的手上、臉上都長了凍瘡,而且也開始有發燒的情況發生,就連毛毛都打蔫了。
我和衛川出去找藥,可是我們發現城裡的情況更加惡劣,氣溫依然在不斷的下降著,很多屍體出現在街道上,整個城市變得像一個大大的墳場,讓人不寒而慄,我從來沒見過有這麼多的屍體以這麼快的速度出現。
冰層結的越來越厚,衛川從冰面上打洞下去就變得稍顯吃力,我們從幾間藥店裡找到的藥因為被水浸泡的已經無法使用了,只能找到一些瓶裝的抗生素將它們帶回來給朋友們分別吃了下去。
我聽著他們一聲聲的咳嗽,沒精打采的伏在床上、地板上,就把雨茉和衛川叫到走廊上對他們耳語:「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如我們也給他們一些特效藥,萬一程賓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就需要更堅韌的體魄和抵抗力來對抗這惡劣的天氣。」
他們也表示贊同,於是進去拿了茶壺出來,我們割破自己的手腕,將血滴進茶壺中,兌在那些熱水裡分別給他們每一個人都喝了一大杯,給毛毛也喝了一杯,一兩個小時以後,他們的病情就明顯減輕,快到傍晚的時候就已經恢復了,但這一點我們是隱瞞著他們的,他們卻覺得我們找來的抗生素起了很大的作用。
「我們的食物所剩不多了,必須要出去再找一些來,但是外面的環境變得更加惡劣,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所以你們還是留在這裡,我們會把門封起來,你們哪也不要去,等著我們回來。」在天快黑的時候,我們三個要再次出發,對他們交代完便走了,出來雨茉同樣用冰牆封住了他們的門。
我們三個不想再被人認出來,於是帶好雪鏡、帽子,隱藏了自己的面目,又找了幾塊木板當做雪橇,在冰面上快速的滑行著,我知道哪有糧食,可是當我們趕去的時候,小小的糧庫已經被搬空了,裡面的東西都運去了防空洞被分批派送給各個避難所,但是在那裡卻遭到了人們的哄搶。
現在的人們面臨著兩個問題,一個是寒冷,一個是飢餓,這兩樣條件把人們完全變成了野獸,他們在城市裡大肆搶劫,只要能進入的建築物就逃不了他們的魔爪,他們兩眼發紅,手裡拿著所有可利用的東西當做武器,那些屍體一半是被凍死的,一半就死在他們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