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車上的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雖然他們並沒有握著方向盤,可是通過車窗看著外面的情況,一個個也都緊張的要命。
其他人這才去給沈叢包紮傷口,但因為我們所帶的藥物比較簡陋,只能給他撒了一些止血的藥粉,拿紗布隨便包紮了一下,程賓對我們說:「還是得找一個醫院給他打針破傷風,另外被禿鷲的爪子抓傷會不會也存在像狂犬病一樣的病毒,還要好好給他處理一下傷口才行。」
衛川聽了搖頭對他說:「狂犬病毒只會存在於哺乳動物的身體裡,像這樣的飛禽,縱然他們吃過死屍,也並不會攜帶狂犬病毒,只要做好消炎就可以了。」其他人聽了這才恍然的點了點頭。
我們問他們三個人以後有什麼打算,楚河大大咧咧的說:「我現在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家裡的雙親也在家鄉,有房子有地有口糧也不用我擔心,我們本來也是從老家出來的,結果遇上了這樣的事,現在那個鎮子也回不去了,你們要去哪?方不方便和你們一道同行?」
站在一邊的鄭新凱說:「我本來也還有一份工作,另外又參加了救援隊,但是現在似乎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了,不如,如果你們方便想跟你們走一段路,如果碰到可以回去的車站或者機場,我再回去。」
我們又看向依然依著車窗坐著的沈叢,他苦笑著擺擺手說:「我家裡只剩下我自己,我還有個兄弟還在部隊,我們前幾個星期之前也聯繫過,他們也忙著四處救援,現在我也是了無牽掛,就和他們一樣,如果你們覺得還方便,我們就跟你們同行。」
我們聽他們表完態,吳子同看了看程賓又看看我們對他們說:「我們沒什麼方不方便的,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算是有緣相遇就一起走,我們其實也算是拋家舍業,我們所在的城市也變成了廢墟,一無所有,每個人都成了窮光蛋更了無牽掛了,我們呢準備往西走,走一步看一步,也沒有具體的什麼計劃和目標,就是想西邊應該會更安全一點,萬一能取到真經呢?」
大家都笑了起來,就這樣我們的隊伍里又容納了三個新夥伴,吳子同沒有把我們真正的目的告訴他們,就是因為這件事目前來說還沒有得到一個真實的可靠證據,未經落實的事還是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比較好,以免引起恐慌和不必要的麻煩。
我打量了四周的環境,這裡已經出了城,眼前是一條龜裂到不像樣的公路,收費站已經坍塌,再遠處就是群山和荒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哪裡才會有醫院,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再回一趟鎮裡。
於是我對他們說:「你們開車先往前走,也避免再遇到剛才那種情況,我回鎮裡去看看有沒有消炎藥,另外咱們的水和食物都沒有了,我順便再去搜索一圈,實在不行大家只能忍耐著,等到下一個落腳點的時候再補充體力。」
其他人都點了點頭,柯凡叮囑我一定要小心,實在不行就先回來,我對她說了句好,然後轉身再次回到了小鎮上。
這個陣子比我們來的時候更加破敗不堪,就像幾十年前就被一場戰爭毀掉的城市一樣,高樓大廈已經完全不存在了,就連我們剛才住過的三四層的小樓,如今也被夷為平地,地面上裂出的一道一道令人觸目驚心的裂口,不由得都讓我後背發涼,全身的汗毛都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