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正在公路旁的廢棄的服務站里正圍坐在一起烤著火,我站起身來看著四周的人正色說:「戒指丟了,但是印子還在,那枚戒指在我的心裡,永遠不會丟,我的手指上,也不會再戴別的戒指,我的心裡,也不會再有別的人,我的職責就是保護大家的安全,所以,從今往後,別再跟我提感情上的事,謝謝大家成全。」
我向他們彎了彎腰,抬手握著我的頭髮,一手變成剪刀來,將頭髮齊齊剪斷,有人驚呼了一聲叫著我的名字,我抬手把頭髮丟進火里。
然後將剪刀又變成刀片,貼著頭皮颳了下去,許青慧看著我眼睛裡閃著淚光,汪路路張了張嘴說:「真的要這樣嗎?」
我把刮下來的頭髮渣都丟進火里,然後拿出濕紙巾來擦了擦光頭笑著說:「這下,就不會有人打我的主意了吧。」
「好一個斷髮以明志。」沈叢在一旁說著拍了拍手,說完從口袋裡拿出一把軍刀來,抬手在自己的的頭頂上颳了下去,藍美琪驚呼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嘴。一旁的吳子同也吃了一驚說:「喂,你這是幹嘛?」
沈叢把頭髮刮下來丟進火里笑著說:「我也來個斷髮以明志,從此,我也去了這三千煩惱絲,輕鬆自在,對嗎馬央然?」
我呆呆地看著他,沒有想到,他竟然做了這樣的事,不由有些悵然,一旁的藍美琪就呆呆地看著他把頭髮全颳了下去,半天才開口問他:「沈哥,你,你這是要幹嘛?為什麼要這樣?」
沈叢一面把頭髮丟進火里,然後把刀遞給吳子同說:「吳哥替我弄一下,我不如馬央然的手藝好,弄的跟狗啃的似的。」吳子同立即接過刀來,他則轉向藍美琪說:「所謂志同道合,我覺得馬央然這麼做很酷,現在這個環境很難能洗頭,不如來個光頭的好,你覺得,還好吧?」
藍美琪的眼裡泛著淚光轉身走了出去,路過我的時候,突然對我叫了一聲:「馬央然,我恨你!」說完就跑了出去,雨茉怕她在外面不安全立即起身追出去了,路過我時也很有深意地看了看我的腦袋似乎還嘆了口氣。
吳子同給他剃完頭髮後,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說:「看的我都心癢了,我自從逃難以來,頭髮就沒飄逸過,要不我也剃了?」
沈叢站起身把擦過了頭的濕紙巾丟進垃圾桶里對他說:「你就算了,不然人家以為這拉了一車和尚,或者說,幾個和尚拐帶了良家女孩,引起懷疑就不好了,對了,許大師,我叫個什麼法號比較好呢?」
許青慧呆呆地看著他,一旁的程賓說:「我看你,就叫痴情大師的好。」
沈叢笑了笑向我看來,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說:「原來,沒了頭髮還挺輕鬆的。」坐在一旁久久不語的柯凡突然抽了抽鼻子,抬手抹了一下眼淚。
我走到她身邊坐下去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別傷感了,以後沒電了,這兩大燈泡還能頂點用呢,對了,我沒有告訴你,我的頭髮是可以隨時長出來的嗎?也許明天就有一頭垂腰長發,你信不?」
她錯愕地看著我搖了搖頭說:「我不信,你變一個我看。」
我差點中計,連忙擺手說:「我好不容易刮乾淨了,讓我涼快兩天好不?」我再抬頭看向沈叢,他也一樣錯愕地看向我,我啞然失笑地對他說:「你上當了吧?有些事,不是隨便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