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才放心地去看望吳子同,沈叢上前一步站在我面前問我:「你也是用這個方式救的我嗎?」
我從容的點了點頭,一種虱子多了不怕咬的心態,他深深地看著我說:「謝謝你,當時的我對你來說還是一個陌生人,你還是願意這樣救我,可是,當時的你,真的沒有一點,喜歡我而怕我死的想法嗎?如果換成別人呢?隨便什麼人。」
我被他這麼一問竟有些語塞,然後我忙搖搖頭說:「沒,我只是,覺得,我不能看著再失去一個朋友,而且,我和藍美琪也是好朋友,所以,我也是怕她傷心。」我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不得不別開目光,因為我無法直視他那麼炙熱的眼神。
「你和她是好朋友,為什麼她說她和你也不過是生意上的來往夥伴,而且主要面對的也不是你,她是在這次災難中遇到你們的時候才想起你是誰呢?」
「啊?她,是這麼說的?那算我自作多情。」我無語地說著,他笑了笑說:「怕是我在自作多情了。」
這時,我聽見裡面有人叫吳子同的名字,忙側身衝進屋裡,看見吳子同全身抽搐著,嘴裡還是吐血,忙上前一步問雨茉:「他怎麼會這樣?」
雨茉也是慌張地搖搖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在我們的雷達里,他的身體裡所有的細胞正在瘋狂的擺著。「毒!刀上可能是沾了冰毒之類的東西!」雨茉驚異地說著,是的,在他的傷口細胞里紅色的細胞上正包裹著白色的冰晶體,衛川的修復細胞正在去剝離它們並將它們殺死。
不過是否能打勝仗,還很難說,這主要取決於吳子同的抵抗力和體質。
我們把他抬到床上去,藍美琪一直守在他身邊,衛川已經恢復了,但還是睡著,其他人知道現在只能等待時,才分散在四周,誰也不肯去睡,沈叢卻神情複雜地沉默著坐在角落的小沙發上。
我走到藍美琪身邊對她說:「我來守著吧,你去睡會。」
她看看我搖搖頭,這幾天來,她對我也是愛搭不理的,現在她只是關注著吳子同,輕聲對我說:「都是我的錯,是我招的禍。」我一時沒明白過來,細問才知道,原來是她在我們走後出去想買女生用品,結果在回來的時候碰上了幾個挨家挨戶溜門撬鎖的小偷,平時和我們一起膽子也大了些,就吼了一聲,結果那幾個人就向她追來,她一害怕就跑回來了,那幾個人也同時追了來,藉助人多就和他們打了起來。
「你做的對,路見不平一聲吼嘛,而且,我們三個在這裡,你再不敢聲張正義,那成什麼了,別內疚了,他不會有事的。」我勸了勸她,她點點頭對我說:「謝謝你們,這幾天我對你的態度不好,是因為我心裡真的不舒服,我很害怕,害怕失去一切,我怕死,但現在,我更害怕其他人死,吳哥為了救我才讓人砍傷的,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會內疚而死的。」
「如果,你,怕內疚,不如,以身相許,得了。」這時,吳子同竟然迷迷糊糊地開口說話,然後半張開眼睛,依然疲憊地說著,並笑了笑。
「吳哥,你沒事了?太好了。」藍美琪喜極而泣地撲在他的懷裡,我無語地看著吳子同將放在藍美琪後背的後吃力地抬起舉起兩根手指,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頭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