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想,是因為我的確覺得他們的眼神里閃動著貪婪的光彩,這時一個小男孩跑了來一面跑一面指著身後說:「有火車!有一列火車!」
說完就看見了我,他看著我的眼神也是同樣的,我不禁被這樣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毛,這根本不像是從一個孩子的眼睛裡散發出來的,而更像是一頭小狼。
我很奇怪這樣的想法,但還是沒有多想,我甚至還注意到,那個小男孩手裡還拿著一個專業的望遠鏡。我指著望遠鏡問他:「你這個東西挺好的,從哪買的呀?」我覺得我也有必要找一架這個東西,以備不時之須需。
誰知道那小男孩用很鄙夷的語氣說:「這叫望遠鏡,不是買的,是別人給的。」他說著舉了舉那個望遠鏡又看向中年人,我卻注意到那個望遠鏡上似乎還刻著編號。
「我能看看嗎?我也想買一個來著。」我向他伸出手去,他反而有些詭異地把望遠鏡藏在背後說了句:「你不用買了,你也用不著了。」說完轉身跑了,我發現他腳上還穿著一雙耐克,鞋底的磨損並不大,看上去應該是新的,可是這雙鞋明顯有些大,和他身上破舊的衣服並不成正比。
身旁的中年人又對我說:「我們的確沒有多少吃的東西,不過你既然來了,眼看天也快黑了,不如就先在我們這裡住一晚,明天我派人和你一起去找你的朋友,再往前有個車站,他們說不定會去那裡,車站還有商店的。」
他一面說一面往我身後使眼色,我再轉頭時,看見遠處有幾匹馬正被人騎著往西去了。
同時,一旁的一個木棚下的幾個中年婦人不斷地打量著我,同樣的眼神,其中一個微胖的還咽了一下口水,我里好笑地想:「我又不是男人,她對我吞的什麼口水呀。」
我看這裡也實在是要不到什麼吃的,不如去山裡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野兔什麼的,就對中年人說:「還是算了,我再去找找我的朋友們,如果天黑之前找不到,我再回來。」那個中年人一聽我要走,立即說:「這樣啊?那我讓人跟你去找吧,這裡深山老林的,很容易迷路。」
我本想拒絕,但是想想也許我還能跟他們問問哪有野生動物就答應了。
中年人對最近的棚子招了招手,說了幾句當地的話,三個年輕男人就向我走來,從一旁的木棚里拿出了三把獵槍,中年人對我說:「不用擔心,林子裡有狼,拿著武器防身。」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們往北走,在一個拐角處,我看見一隻小土狗正趴在地上啃一根骨頭棒子,而那個骨頭經過我的掃描,我驚訝地發現,那竟然是一根人腿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