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笑著撿過來啃一面說:「今天就算過年了行嗎?」
大家都笑,吃了一會兒沈叢問我:「你遇上什麼事了?雨茉說剛才追我們火車的是食人族?」
我差點連瓜皮也吞下去一面把那個村子的事說了一遍,他們聽了無不膽寒,我點點頭,吳子同說:「這就是人的最初欲望,為了活下去,就會做出很多令人髮指的事來,再說個你們不愛聽的,如果咱們連著幾天沒飯吃,說不定……」
「哎哎,你打住,別說噁心的話,我就是餓死也絕不會那麼乾的。」許青慧說著,一旁的楚河也拿了肉來堵住了他的嘴。我也連忙說:「他們有糧食,山里也有野菜野果,如果吃這些他們也不會餓死,是他們的內心就不一樣,而且村裡的一少部分弱勢群體已經成了犧牲品後,讓他們有了更多的欲望。」我又接過一串肉,一看,是魚肉,咬了一口繼續說,「再說,咱們就是再餓,也有很多東西可吃,吃不飽也不至於餓死,就算,到了窮途末路,也絕不會讓那種發生在我們身上,人在飢餓的時候可能會失去理智,但是也未必真會變成野獸。」
吳子同咽下那塊肉後搖了搖頭說:「你錯了,人的最初欲望就是要生存,我以前看過一個節目就是關於人類的最底的極限,當你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人體的機能就會控制著你的理智,讓你想盡辦法讓自己活著,那麼這時候的欲望就會消滅理智,如果人類能一直保持理智,很多事都不會發生。」
我想著他說的話,也覺得有道理,所以這時候我覺得已經吃飽了,還是硬生生地塞了一個蘋果進肚子,我可不想讓自己失去理智,否則結果會很可怕。
我知道那一隊人馬去了哪裡,也許是先回村現在已經化成了灰燼,也許沒趕得上,那麼就又是隱患,但現在我也管不了許多了,我們有了食物,往後的一段路應該不會再為吃的而操心,接下來就是在安全方面抓抓緊了。
我們吃完,把火堆熄了,這才去移那些路障,幹了一半,我突然對衛川和雨茉說:「我總覺得,這事有些不正常。」他們一面搬石頭一面回頭看向我問怎麼個不正常法。
於是我分析說:「為什麼這麼巧,偏偏走到這裡會有塌方,而那輛物資車就偏偏倒在一牆之隔的公路上?還有那麼多食物留給我們?這是送往哪裡的物資?一般來說,物資不過就是水,方便食物,怎麼會有水果和新鮮的蔬菜?怎麼想,都像是專為等我們似的。」
他們對視一眼說:「那條公路就是入藏的,有沒有可能,是送到那個地方的?」
他們這樣一說,我也恍然起來,不由點點頭,這樣的話,就很容易解釋了,彎下腰繼續工作,很快,路障就被清理乾淨,火車又能繼續前進了。
我讓雨茉他們去休息,我來開車,沈叢走來陪了我一會兒,說他來開,我就勸他說:「我這體力沒有問題,可是你不行,快去休息,明天換他倆來。」
他拉著我親了一陣,偷偷地給了我一顆蘋果這才轉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