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暖暖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一句。
她從沒見過墨錦堯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跟人說過話，更沒見過墨錦堯會哄人。
哪怕當初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墨錦堯每次都冷著臉死不承認錯誤。
心，再次不可遏制的疼起來。
看到賀暖暖進來，唐若馨才不情不願地從墨錦堯腿上離開。
「賀小姐，你也看到了，錦堯愛的是我。你們之間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呢！」
唐若馨臉上帶著勝利者的驕傲，仿佛一隻開屏的花孔雀，站在那裡斜睨著賀暖暖這個手下敗將。
賀暖暖沒有理她，目光死死鎖定在墨錦堯身上。
「錦堯，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失蹤的這一個月，是不是一直都跟她在一起？」
雖然看到面前女人那張臉，墨錦堯會覺得很熟悉，但他確定腦海中沒有任何關於這個女人的記憶。
「對，我受傷住院的那段時間，是Lisa一直陪在我身邊照顧我。如今我要給她我能給的一切，不知道賀小姐有什麼意見？」
墨錦堯上前一把摟住唐若馨的纖腰，用行動證明了他的意思。
賀暖暖只覺得口中一陣腥甜，似乎有什麼東西翻湧上來。
「那我算什麼？那我們的過去算什麼？」
她實在想不明白，一個人究竟是如何做到在短短一個月之間，就像徹底變了一個人。
墨錦堯蹙著眉，他根本不知道他們過去發生過什麼，自然不能給賀暖暖一個答覆。
「抱歉，你說的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愛的是我的未婚妻Lisa。」
墨錦堯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臟處像被什麼東西扎一樣，一下一下刺痛。
「老闆，您怎麼能這樣對暖暖啊！明明暖暖是你的妻子，你們兩個是領過結婚證的人。為什麼你現在又要跟這個女人訂婚！」
秦雨棠是個急性子，哪怕墨錦堯是她的頂頭上司，哪怕冒著被辭退的危險，她還是忍不住站出來幫賀暖暖說話。
墨錦堯斜眼看了她一眼，蹙了蹙眉。
這個女人，似乎之前在什麼地方見過。
「你又是誰？」
一句話出口，賀暖暖和秦雨棠都愣住了。
她們一直以為墨錦堯是突然變了心，才會有今天這一出。
但現在看來，或許還有其他原因。
秦雨棠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臉問道：「老闆，你不認識我了？」
隨後又指向賀暖暖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她是誰？記不記得你們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還有還有，這是你兒子，你還記不記得？」
墨錦堯順著秦雨棠的手指，看了賀暖暖半晌，又盯著北北看了半天，誠實地搖了搖頭。
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他沒必要撒謊。
「說實話，我根本想不起來你們是誰。但是所有人都在說，賀暖暖是我妻子，是我最愛的女人，可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墨錦堯臉色平靜，似乎他們談論的事情跟他沒關係似的。
確實，就算忘記之前的生活，他一樣可以打理好墨氏集團，一樣可以照顧好Lisa。
這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