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他冷冷問道。
雖然面不改色地就這麼什麼也不穿地站在她跟前,可手卻已經拿起衣服朝身上穿了起來。
「……」
關筱喬連忙搖了搖頭。
剛剛,貌似是她想多了。
他脫掉衣服,並不是想要對她做些什麼,而只是想要換衣服的。
對,換衣服。
「六爺打算出去?」
看著他大晚上的卻將襯衫西褲穿的整齊,關筱喬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問道。
郗天祁已經將衣服穿好,一身正裝更顯得身姿高挑挺拔,冷颼颼的眼神瞥過來,凜然中竟有幾分俊逸出塵。
郗天祁收回目光,自顧將衣服又稍稍整理了一下,徑直轉身出門。
壓根都沒有再理她。
關筱喬,「……」
如果不是扔在床上的那塊浴巾,這空蕩蕩而寂靜的房間裡,關筱喬真的要懷疑郗天祁有沒有出現過。
可事實是,郗天祁不僅回來過,還因為霍宇琛的事情與她吵了一架。
然後,他直接走了,大半夜的回到家來卻不留宿。
很顯然,郗天祁這是生氣了。
他不再因為事情糾纏著她吵架,而是用這種冷處理的方式,反倒令關筱喬愈發有些不安。
尤其是第二天到希達,依舊沒有見到郗天祁的身影。
她有些擔心他會繼續找霍宇琛的麻煩,可終究還是忍住什麼也不再過問。
有時候,一個人在乎的人或物,偏偏就是他的弱點,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她不想霍宇琛成為自己的把柄,更不想他因此受到更多的牽。
郗庭瑞因為那個餐飲的項目,也不在公司里。關筱喬頂著一個實習生的名義在希達,倒也很是順利。
可日子的平靜並不代表著關筱喬可以歇下來。
晚上去G大補修的之前,她刻意去查了一下唐詩語的畢業導師是誰。
唐詩語學的是工商管理,在以理工為主的G大里算是冷門專業,教授卻十分有名,從前是個知名企業的負責人,多次上過財經報,關筱喬對他的名字十分熟悉。
關筱喬看著公示欄里照片上那張嚴肅的臉,心裡忍不住一笑。
怪不得一個畢業論文就將唐詩語搞得焦頭爛額,原來是遇上了一個以嚴苛聞名的導師。
這樣的話,有些事情,就更加好辦了。
抓緊時間複習了一個晚上,又挑了些要緊的問題,請教了一下值班的導師。
等到差不多忙完的時候,自習室里的學生已經散了大半,時間都很晚了。
關筱喬也收拾了東西回去,才剛走出自習室不遠,就被一個人影在前方給攔住去路。
「怎麼,一有了錢就想給自己洗白,拿著我們唐家的錢過來買通學校,讓你重新過過大學生的癮是嗎?」
唐詩語顯然刻意守在這裡,專挑了處僻靜的地方,堵在路上,逮著她就是一頓冷嘲熱諷。
關筱喬看見她就煩得很,懶得搭理直接轉身就走。
卻被唐詩語幾步上前給攔住,「關筱喬,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