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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筱喬回到房間,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明明她是將唐詩語和郗庭瑞鬧得這一出當做好戲看的,可她不知怎麼就是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以郗庭瑞的性格,既然已經當著郗老爺子的面咬死不承認唐詩語的孩子是自己的了,可為什麼突然又鬆口轉變了態度?
「還不歇著麼?」
回過神的時候見郗天祁人都已經到了床上,正倚在床頭看她,俊逸風流的臉上明顯笑意曖昧。
突然想起之前在這張床上發生的事情,關筱喬忍不住臉頰微熱。
「的確很晚了。」她點了點頭,一邊朝著床邊走去。
人還沒走幾步,突然見郗天祁又從床上起了身,下意識想朝後退讓一步,卻同時感覺到肩頭一沉,郗天祁將她給摁坐到了床上。
「你要不要喝點熱水?」他站在一旁突然問道。
這個時候還喝什麼水?
關筱喬搖頭。
「那……要不要喝點別的?」
這都要睡覺了還喝點什麼?
關筱喬露出一臉疑惑。
「譬如什麼紅糖水,薑糖水?」
「喝這些做什麼?」
關筱喬更加一臉疑惑。
郗天祁朝她跟前湊了湊,比她還要一臉疑惑,「關筱喬你是不是個女人?」
「……」
「是不是你不知道嗎?」她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那你怎麼會沒有一點不舒服?譬如——」郗天祁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肚子疼?」
關筱喬順著他的眼神,然後立馬什麼都明白了。
「都沒有。」
她在床的一側睡好,順手將被子拉過替自己蓋上。
「這怎麼可能?」郗天祁表示不信。
關筱喬忍不住轉過身,「生理期這種事情,對有些人來說就像是一場大病,既疼又不舒服,但是對有些人來說,身體上並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譬如我。」
天知道有一天她竟然會跟一個男人,解釋完了衛生棉,又來解釋生理期的身體不適這種事情……
郗天祁撇撇嘴,跟著躺到她邊上,「你也不必跟我逞強。」
生理期麼有點不舒服就說好了,何必非要這麼嘴硬,自己忍著?
關筱喬剛想強調說自己真的沒有什麼過分不舒服,抬眼不經意朝床頭柜上掃了一眼,見上面放了杯褐色的液體,上面還冒著熱氣。
是紅糖薑茶。
頓時就明白了幾分,連忙將身體蜷縮了起來,「還的確是有些疼……」
「爺就知道,你好逞強。」
郗天祁剛得了個台階,立馬嘚瑟起來,伸臂過去將她給抱坐起來,然後將那杯準備好的紅糖薑茶端來給她。
關筱喬聞著那直朝鼻子裡鑽的姜味兒,險些沒給吐出來。
硬生生地逼著自己將一杯薑茶給喝完,整個身體都微微出了一層的熱汗,竟然真的感覺舒服了許多。
「謝謝六爺。」她不忘朝他一笑,投去感謝的目光。
郗天祁見她乖乖將薑糖茶喝完,嘴角不自覺地扯出笑意來,倒是什麼也沒說,只放下杯子伸臂將她朝懷裡一攬,「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