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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是完全按照爺爺的意思。」
郗庭瑞起身,一臉謙虛地說道,嘴角卻忍不住浮起自得的笑意。
安鳳儀也開心壞了,「當然當然!作為晚輩,我們當然是都聽老爺子的了!」
郗天祁沒有任何獲得希達股份的權力,也明擺著就是喪失了對希達的繼承權。
這樣的結果安鳳儀比誰都要滿意。
「既然這是爺爺的意思,律師都做了公證,那麼也在此請大家做個見證,關於希達的股權問題,我們會按照爺爺的意思進行分配,我六叔郗天祁將無權繼承任何希達股份……」
「你六叔這還沒死呢,怎麼就無權繼承任何希達股份了?」
伴隨著砰地一聲會議室門被推開的聲音,一道不羈而閒散的聲音悠悠傳來。
「郗天祁?」
安鳳儀騰地一聲站起身來,一臉見了鬼般的表情,「你怎麼會……」
還活著?
再一看他手邊挽著的關筱喬,整張臉都青了。
郗天祁關筱喬,他們兩人竟然都沒死,還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郗庭瑞倒是沒有什麼意外,只幽暗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冷。他就知道,他們是一定會逃脫掉的。
如果不是因為關筱喬,他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收手。
「六爺?」
「六爺回來了!」
竟然有人很是雀躍的樣子。
被安鳳儀狠狠一眼掃過去,立馬沒了聲音。
郗天祁一身正裝精神氣十足,手邊挽著的女人嬌俏動人,隆重的好似要去參加宴會一般。
「我這大老遠的剛回到家,見我家老頭子病懨懨地躺在床上,邊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原來,都在這兒忙著遺產的事情呢?」
郗天祁斜了斜眼,幽幽說道。
一直將自己置身事外的郗天祗終於也坐不住了,立馬給站起來,「老六你怎麼能這麼說……」
這簡直是太不給他們面子了。
「老爺子只是上火了而已,家裡的傭人和護工都照顧著,再說了郗曦也在……」
他忙不迭解釋道,突然想起了什麼,「是郗曦告訴你我們在這兒的?」
「大哥真是說笑了,你們不在家裡待著,不是來希達,難不成是出去旅遊了不成?這麼點事,也要勞煩大侄女開口告訴麼?」
郗天祗腦門上汗都出來了,「當……當然了,我們也要來希達工作的……」
「哦,那大哥一家人可真是敬業。」
郗天祁扯嘴一笑,滿是嘲諷。
安鳳儀這會才不怕他,「我們也不是在這兒閒聊的,關於希達股份的事情,可是大事,總有一天要說清楚的。」
郗天祁點點頭,「的確是要說清楚的,不然我這股份可就莫名其妙的沒有了。」
安鳳儀臉色變了變,「……希達本來就沒有屬於你的股份。」
「是嗎?」
郗天祁順手從律師手中將公證函給拽過去,垂眼隨意掃了掃,「這個上面說了?」
「你自己看不懂麼?」
安鳳儀心裡有了底氣,也不在乎他這會說什麼了。
「恐怕是你們沒看懂才對。」
郗天祁斜了斜嘴角,將遺囑公證函給扔回到桌上,「錢的事兒可是大事,我爹特意立了這麼厚厚的一沓,就是怕有些人腦子不好看不懂。怎麼你們只會找一條兩條看看,卻不知道看補充條款?」
「我爹的確沒給我留什麼股份——但前提是如果我一直不肯回京城,且未成家。」
郗天祁稍稍偏了偏腦袋,看了眼身邊的關筱喬,明明白白地提示大家他現在已經是有老婆的男人了。
「老爺子立遺囑的時候,你的確也沒回京城,更沒結婚!」
安鳳儀忍不住強調,「這就說明他根本就沒打算留給你!再說了,這份文件中,有提到說如果你符合了條件,會得到什麼麼?」
「好像的確沒有。」郗天祁挑了挑眉,「但是老爺子還活的好好的,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麼?」
「你……」安鳳儀臉色變了變,下意識將目光掃向對面的一眾人。
這群吃瓜群眾顯然一副看熱鬧的模樣,既不說話也不站隊,都靜靜地看著他們郗家的人在這邊自己撕自己。
「大家都聽見了,老六剛才自己也承認了,他沒有股份的繼承權!大家只要知道這點,就可以了!」
「大家都知道!」
郗天祁替大家答了她一句。
安鳳儀,「……」
「這就可以了!」
她實在有些下不來台,硬是死撐著朝郗庭瑞看了一眼。
卻發現郗庭瑞的目光卻一直放在關筱喬的身上,幽幽暗暗,辨別不清到底是個什麼表情。
「庭瑞!」
她忍不住提醒了他一聲。
郗庭瑞回過神,瞬間恢復一臉的淡漠,「我也只是按照遺囑內容表達爺爺的意思而已,既然六叔回來了,清楚了有些事情,當然是再好不過。」
他順手又將事情給推脫開了。
郗天祁點了點頭,「嗯,我挺清楚的。」
你們這群人趁爺不在,迫不及待想要瓜分爺的錢呢。
「大家也都清楚了麼?」
他似笑非笑地朝著在座的人一一掃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