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在裝模作樣,一直到現在大半夜了,關筱喬實在是覺得倦的很。
「好啊!」
郗天祁答的乾脆,卻是一臉蕩漾與曖昧地朝她走來,「趕緊洗個澡,一起!」
「……」臭流氓!
「我是說正經的,我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關筱喬忍不住強調,打算及時遏制住他這赤裸裸的蕩漾心思。
「我也是說正經的,一起洗澡,你不願意?」
「不願意!」
郗天祁撇撇嘴,「真小氣!」
說著徑直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進去之前不忘朝她拋來一個媚眼,「那就一個一個來,就是可惜有點浪費時間。」
關筱喬警覺,「浪費什麼時間?」
「你說呢?」
郗天祁眯了眯眼,「春宵一刻值千金。」
浪費的當然是咱們晚上的時間。
某些人在開車。
不,他這已經是在飆車了。
關筱喬看了眼牆上即將指向凌晨三點整的時鐘,一臉悲憤,「郗天祁,你還能不能有點人性……」
這滿身的吻痕都還沒褪下去呢,三更半夜你又想入非非?
沒人性的郗天祁已經進了浴室里,順手將門給關上了。
「過來給爺搓個背!」
浴室里傳來他十分傲嬌的聲音。
「自己搓!」
關筱喬沒點好氣地走過去,順手將浴室門從外面給鎖上了。
「喂,關筱喬,這是你作為一個妻子應當履行的義務……給我搓背呢,是給你一個好好表現愛我的方式……」
裡面傳來郗天祁帶著不滿的抱怨聲,像是個還沒懂事的男孩子一般,幼稚而又欠揍。
關筱喬隔著門白了他一眼,收斂了神色回到床邊。
床頭櫃的抽屜里,放著個小小的布袋子,那是她拼經全力從唐明坤手中要來的,屬於母親的那一點可憐的遺物。
裡面幾件式樣老舊的衣物,其中還有兩件應該是她小時候穿過的。唯一還算有點分量的東西,就是那個白玉的印章。
關筱喬將印章拿出來,在燈光下細細又打量了一番。
四四方方的柱形,沒有多餘的裝飾,只刻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希字。
她伸指在印章的刻字處來回摩挲了一會,眸色微黯。
有些事情,她可能猜錯了,而有些事情,興許卻讓她更加難以接受……
*
唐詩語飽飽地睡了個美容覺,起床穿衣打扮又花掉了一個多小時,等到下樓吃早餐的時候,都已經是中午了。
「這會才起來,餓壞了吧?」
謝麗雲連忙朝傭人揮揮手,「趕緊將早餐給端上來!」
「不用了,我出去吃!」
「天天外面吃,就不能在家裡好好吃頓飯麼?」謝麗雲一臉不滿。
「媽!」
唐詩語煩躁地停下腳步,「我也想在家好好吃頓飯,這不是都輪流和你介紹的那些公子們相親麼?天天出去約會吃飯看電影,昨天又是郗家的生日宴,我哪有時間在家吃飯?」
一想到她最近都在忙著跟那些非富即貴的公子們相親,謝麗雲態度立馬緩和不少。
「那今天又是誰約的你?」
唐詩語這麼搶手,這讓謝麗雲心裡十分得意。
「今天是我約的別人!」
唐詩語隨意解釋了一句,走到門口處的鞋櫃旁挑選鞋子。
「你約的別人?怎麼能這麼不矜持啊……」
「媽你想哪兒去了?我這不是相親的約會,是有正事要辦!」
「什么正事?」謝麗雲追著不放。
「我去看看厲建新,順便談談關唐與他們合作的事情。」
唐詩語隨便拿了雙鞋子就朝腳上套,恨不得立馬插雙翅膀飛走才好。
謝麗雲的眼神一亮,「是不是與厲建新合作,就能化解咱們的危機了?」
自打唐明坤和郗天祁合作之後,在公司的事務上就一直處在激進狀態,盲目拓展了不少的莫名其妙的業務。
又突然中止了和郗天祁的合作,導致手上積壓了不少的爛攤子,還資金流動困難。
就連謝麗雲也都看出來了。
「那是當然了!好歹我們跟厲建新,也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
唐詩語說的一臉自信。
「今天我就過去跟他簽合同,關唐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放心吧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