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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語最見不得謝麗雲這副動不動就慌慌張張的模樣。
「你這麼大聲,是生怕別人聽不見這件事情跟你有關係麼?」
唐詩語瞪了她一眼。
「我爸呢?」
謝麗雲眼神閃爍了一下,「他還能去哪?」
「他又去賭了?」
唐詩語氣的聲音拔高了幾分,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打牌打牌!你們兩能不能幹點正經事兒?我們唐家早就已經完了,家產都成了關筱喬那個賤人的!我們手上什麼都沒有了你們難道不清楚嗎?」
她忍了忍,以緩解胸前肋骨的疼痛感,「就你們現在那點生活費,還是靠著我不要臉面地給掙來的。你們以為你女兒我掙點錢容易嗎?」
謝麗雲神色尷尬,「我們知道……但這不是形勢所迫麼?要是關唐還在我們手上,你爸爸也不會無所事事,我也不至於打個牌,還為這點小錢鬧心……」
「什麼形勢所迫?關唐不在手上,咱們就更應該想辦法給拿回來,這時候應該一家人一股勁朝一處使。
怎麼一直都是我在前面奔,你倆在後面卻給我拖後腿啊?」
唐詩語又氣又委屈,氣的將手中的包朝地上一扔。
謝麗雲連忙彎腰給撿起來,還不忘用手仔細擦了擦灰,一雙眼盯著包的拉鏈瞅了又瞅,滿眼都寫著渴望。
「別看,裡面沒錢!」
唐詩語知道她在想什麼,直接讓她死心,「我這在醫院裡住了這麼久,花銷不算,哪有時間忙掙錢的事兒?」
主要是帶她去的那個張總壓根不露面,那邊熊長林又被判了刑,她現在拖著這副病懨懨的模樣,也沒辦法靠著色相去撈錢。
謝麗雲臉上露出失望之色,「沒錢……沒錢那我接下來和你爸爸可怎麼過呀?」
「你們有辦法過,你們跟麻將一起過就成!」
唐詩語一把將自己的包給奪過來,起身就要走人。
「哎詩語你可不能走!」
謝麗雲一把拽住她,「我這的事你還沒替我想辦法呢?」
唐詩語強忍著怒火,「什麼事兒?」
「就是那個厲建新把我捅出來的事兒……」
「他敢?」
唐詩語眯了眯眼,「他要是敢說出是你,早就說了,何必在這兒故弄玄虛?
網上那些人和記者,就是些噴子,閒著沒事幹逮誰都咬,你別理他們就行!」
謝麗雲將信將疑,「就是說,不會有我的事兒?」
「能有什麼事兒?」
唐詩語不耐煩道。
打發掉了謝麗雲,想到還在牌桌上醉生夢死的唐明坤,唐詩語看著門外的天空,深深嘆了口氣。
這個關筱喬,原以為讓熊長林的老婆過去鬧一頓,趁機將她當年坐過牢的事情給撤出來,卻沒想到她竟然想到辦法,將厲建新給推出來翻案。
現在她背後沒人,手上又沒有權勢,不說以後奪回關唐,就眼下怎麼保全自己和謝麗雲他們都很困難。
不行,她一定不可以被關筱喬給打倒!
*
警察局裡,關筱喬死死盯著屏幕中的一段監控錄像,緊緊捏住了雙拳。
這是六年前,母親車禍時路邊的監控攝像,因為年代久遠,畫質並不算好。
但還是可以清楚地看見,在母親經過那條路段時,一直都有一輛黑色的車子緩慢地跟在身後。
然後在母親過馬路的時候,突然加速衝上前去。
母親嬌小的身軀瞬間被撞飛到了十來米外,地上隨即一灘鮮血。
因為隔著一段距離,所以錄像是用兩個不同角度給一段段拼接起來的。
關筱喬親眼看見母親車禍的全過程,眼眶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滾滾直落。
果然人有了權勢和金錢就是好,當年她質疑母親車禍的原因,可是沒有人在乎她的訴求。反而只因為一點捕風捉影的揣測,而污衊她詐騙錢財,將她給送進了牢里。
母親的案子,也始終都沒有一個說法。
如今因為她身份的關係,以及郗天祁的幫助,這個案子被重新調查,這些明顯不過的證據,才終於被人看見。
「這是個積壓案件,當年因為證據不足,且沒有人追究,還一直放在這兒。」
警局的負責人諱莫如深地說道,被何畢凌厲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
什麼積壓案件,不過是當年有人利用權勢,給強行將案件給壓下來了而已。
母親去世,關筱喬又被判了刑,當時被逼著簽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文件,母親車禍案的很多聲明書,就是她當時給糊裡糊塗簽下來的。
「當時的車主是誰?」
「車牌被故意做了遮擋,我們還沒能調查到。」
其實三年前關筱喬出獄後,也有過來打聽過這件事情,但當時沒有人理會她的訴求,只胡亂以車主逃逸將她給打發了。
現在看來,肇事者還真的至今都在逍遙法外。
「在京城的地界上,查一輛遮擋了車牌的車子,應該比不遮擋的要簡單吧。」
郗天祁冷颼颼說道。
故意遮擋車牌的車子公然在街上行駛,卻無人問津,這件事情要是問責起來,牽扯的部門也不少。
負責人立馬有些慌了,「顧局長,何局長,你們看,我也是剛調過來不久,這六年前的案子,我想想好好給查個水落石出,只是……」
郗天祁拍了拍他的肩,因為下手重,將他整個人都朝下壓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