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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易奎這才剛出獄回來幾個小時啊,這麼快就豪橫了起來。
顏木兮瞪著他,「從你口中,也配說『珍惜』二字?」
如果顏易奎懂得珍惜,就不可能會辜負了顏媽。
如果顏易奎懂得珍惜,顏媽也不可能會死。
如果顏易奎懂得珍惜,這個家也不會這些年死的死散的散!
「你……」
顏易奎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在這吵的大聲,家裡的傭人都給聽見了。
童媽踩著樓梯急匆匆上樓來,「老爺,說好了帶你去做頭髮的,約的時間剛好到了。剛好讓董事長睡一會。」
「這大白天的……」睡什麼睡?
顏易奎說著底氣有些不太足。
大白天的睡覺這種事情,生意人誰還沒經歷過呢,還不都因為前一晚上應酬的太久。
「董事長最近拍戲了,來來回回怪辛苦的。」
童媽直接上手將他給拉走,「做完頭髮,再帶你去做個全身的按摩,然後很快小少爺就放學回來了。」
這外面的花花世界,還是十分的精彩。
顏易奎立馬很是心動地被拉走。
童媽連忙順手將顏木兮的房門給帶上。
顏木兮氣的翻了個身,撈過被子直接將自己裹了起來。
*
「這應該只是巧合而已。」
警局裡,遲帥飛一臉挫敗地坐在那兒,「關董母親的車禍,與我師傅的車禍,中間相隔了五年,我想這中間,不會存在什麼聯繫。」
這些日子以來,遲帥飛一直在調查孫照寅車禍的案子。
可是直到高天他們因為經濟案件入獄了,他這邊都仍舊還是沒有調查出什麼結果來。
但他起碼還能保持著一些理智。
可關筱喬就不一樣了。
母親當年的案件,讓她對車禍這樣的字眼變得格外敏感。
現在,她只要一想到與車禍有關的案件,就立馬想要和母親車禍的案件一起深入調查。
母親當年的車禍,讓她心裡再明白不過,人在沒有權勢的時候,就連想要一個起碼的公平對待都是沒有的。
孫照寅的案子他們都知道蹊蹺,可因為沒有證據,他也只能被當做是尋常的車禍。
背後的黑手不能夠繩之於法,她如論如何也意難平。
「所以,這就是案子始終都查不到真相的原因嗎?」
關筱喬看他的眼神中充滿著質問。
遲帥飛被他說的坐立難安,「關董,我理解你想要替母親,替我師傅鳴冤的心情,我也比誰都希望這一切都能真相大白!
但我們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就隨隨便便妄加揣測。這樣不但調查不出事情的真相,反而讓真兇逍遙法外的。」
他不得不說實話來提醒她。
因為關筱喬一直在試圖引導,讓他認為,當初製造自己母親車禍的,與害死孫照寅的是同一個人。
她這樣的心理,無非是為了找個人陪她一起不停的深挖下去,找到一種同病相憐的慰藉感。
可這樣,並不利於他們理智地去調查。
關筱喬沒有再說話,放在桌上的手拳頭握得緊緊的。
郗天祁順勢將她的手給撈過去,握在掌心裡揉了揉,以防止她握得太緊,被指甲傷到自己。
「我支持筱喬的看法。」
他淡淡朝遲帥飛看了眼,眼神中卻分明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雖然這兩起車禍相距的時間很長,但目的和結果都是一樣的,就是故意害人。
我們不妨就從這個角度試著查查看,如果說還有聯繫的方面,那就是兩個受害人都與筱喬有關,與關唐有關。」
遲帥飛知道他這是在護自己老婆,也從他眼神中讀懂了警告的意味。
只得無奈地點頭,「說的是,可以這樣查查。」
他已經調查了這個案子一個多月,明知道所有的嫌疑都聚集在高天他們的頭上,但卻就是沒有證據。
高天和熊長林被判刑後,他其實也已經喪失了繼續調查的信心。
懷疑的兇手提前伏法,這實在很令人泄氣與不甘。
只是現在見關筱喬這般決絕的模樣,他倒是又重新生起了一絲的鬥志來。
要麼將孫照寅車禍的背後兇手徹底揪出來伏法,要麼下一個被害的就是他,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關筱喬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直接走了。
郗天祁連忙跟上去。
「她最近,情緒不太好。」
臨走前,他竟然不忘小聲跟遲帥飛打了聲招呼。
連被扒出當年的「黑歷史」都氣定神閒的關筱喬,最終因為自己母親的車禍案,而徹底被觸到了逆鱗。
「關董,請問你對自己坐過牢的這段經歷怎麼看?」
「請問關董,網上關於你當初對厲建新實行色誘詐騙,是因為自己的母親當時車禍在醫院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