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纵不信。
她眼神陡然变得锋利,京涯指尖忽的一颤,一声破空闷响,再垂眸,琴弦已断。
气氛从温馨转为僵持。
上好的古琴断了根弦,女子气恼地不知如何发泄,她惆怅颓唐地坐在那:“淮小纵,你还真是软硬不吃啊,要我怎么办才好呢?”
“你杀我手下一百五十余人,取我心头血,这笔账咱们没完。”
京涯被她怄得咬紧后槽牙,半晌笑颜绽放:“淮小纵,太平盛世已经过去,这是乱世。哪怕他们不死在我手上,也得死在别人身上。
有句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我取你心头血,那是爱你爱得没了边际,我是怕你跑了,做成药人纯粹是吓唬你,你别当真了。”
“哼,颠倒黑白。”
“怎么就颠倒黑白了?人死得只剩下骨头,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让他们活过来。你介意我取你心头血,不如你捅我一刀好了,只要你能消气,好好和我过日子,我什么都答应你。”
面前的的人油盐不进,女子苦恼地耷拉着脸:“哎呀,消消气,气大伤身,我难道不听你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