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姜遇神色睥睨:“莫要说这小孩子言论了。”
她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令:“正好,此次归国你将这枚令牌交还给陛下。就说世间有缘法,缘法尽了,不可强求。”
凌絮被她解令的动作刺激地眼睛通红,重逢的喜悦彻彻底底化作一盆凉透的冷水浇在周身,她咬紧牙齿,有愤恨,有不甘,明明师父有能力助她重整山河,为何要离去?是她不配做这天下之主?
她颤抖着手接过玉令:“师父不愿辅佐徒儿,是看中淮纵之能?”
“你为何会这样想?”姜遇顾自沉吟:“天道尚未显明七国之中会是何人一统国土。为师起初愿助冶国,凭的是私心,如今不肯再助冶国,凭的也是私心。很难理解吗?”
说白了无非随心所欲四字,不难理解。正因为不难理解,凌絮气得歪头吐出一口鲜血。
姜遇皱眉:“作何如此大气性?”
此时的凌絮不愿见她,又不敢惹怒她,她一心一意以为自己得了天下无双的好师父,却不想竟是她一厢情愿。
她摇摇头,颓靡地瘫坐在那:“师父为何还要理会我的死活?教我道法,又不准我用在逐鹿群雄之上,得不了天下,这道法要之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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