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動雖然不至於讓他臉紅,可是這樣被綁起來卻讓他心跳失速,他完全無法預料鈞奕會對他做些什麼,又要怎麼做,不過他知道自己不會反抗,此時此刻,無論鈞奕對他做什麼,他都覺得慶幸。
慶幸鈞奕還喜歡他,不然不會還願意跟他做這種親密的事。
很快他感覺有冰涼的東西擠了進來,而後就是溫熱的手指,執著又堅定,再接著就是全然的滾燙。
淋漓而又不容置喙。
謝昱有些失神,因為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因為保持一個姿勢過久,腰部以下發酸發麻,就快要失去知覺。
怕他的頭撞到床頭,鈞奕在謝昱身後豎了個枕頭,在他腰下也墊了一個。
整個過程鈞奕都一言不發,他的動作激烈多過溫柔,總給謝昱一種強勢不容反抗的感覺,或許這也源於他如今處於被束縛的境地,才會生出這樣的感覺來。
謝昱偶爾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的時候,會覺得一切荒謬又怪異。
清晨時分他還在車裡盯梢,怎麼下午他就跑到了鈞奕的床上,還是被這樣捆綁著進行的PLAY。
儘管激烈,可鈞奕仍會在他開始覺得疼的時候親他,想盡辦法安撫他,會時刻注意他的感受,在某些時候又會狠狠衝撞,謝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感官卻始終清晰。
他是第一次,疼痛的時間比快感更長,但是當快感來臨時,他又忘卻了疼痛,一心只想要更多。
他也會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正在認識一個全新的鈞奕。
他同時更意識到原來鈞奕一直在壓抑著對他的渴望和占有,鈞奕從來不說愛,可鈞奕若不是愛著他,又怎會把他自己逼到這樣的地步?
鈞奕將他的話視作目標,為了達成這個目標瞞著他住院治療那麼久,承受了一次又一次治療後副作用所引發的折磨。
此時此刻,鈞奕還願意像這樣親近他,坦誠自己的渴望,這反而給了謝昱一絲希望。
他雖然不知道該如何徹底扭轉席鈞奕心裏面那根深蒂固的觀念,包括他精神中生病的那部分,但他在鈞奕對他這樣一次又一次占有的行為中感受到了強烈而深刻的愛意,這樣的愛意不知道能不能戰勝疾病對鈞奕的影響?戰勝他曾經留下「分手」那句話對鈞奕的打擊?他也想回饋以同等的愛意,讓鈞奕從那句「還做好朋友」的魔咒中掙脫出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謝昱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力氣也被折騰得一乾二淨,席鈞奕才總算肯放過他。他覺得自己身上大概沒有留下一點完好無痕跡的皮膚,背上剛剛也被席鈞奕鬆了床頭的繩索翻過來親了好長好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