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遇到我,他因此受了很多的苦。」謝昱溫柔地撫摸著席鈞奕的後腦勺說。
席鈞奕一開始不在狀態,謝昱在說他們兩個人的事情的時候,說到熟悉的地方他就慢慢聽了進去,因為有些事是發生在他清醒的時候,如今他身在這一次的幻覺里,對於清醒時候發生的事記得非常混亂,同時對於其他幻覺中的狀況又完全是斷開的,就聽得津津有味起來,但是這時他聽謝昱這麼說就不認同了,忍不住插嘴道:「才沒有,我沒有覺得受苦,我覺得你是最好的!我最愛你了!」他說著還湊過去親了謝昱一下。
謝昱沒轍地看了席鈞奕一樣,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席院長道:「席院長,讓您見笑了。」
席院長也是頭一次見到席鈞奕身在幻覺中的樣子,不禁開口對席鈞奕道:「鈞奕,你認得我嗎?」
席鈞奕剛剛一直是被謝昱摟在懷裡的,背對著席院長,聽到聲音他便從謝昱的懷裡轉過身來,一本正經地回答:「認得,您是院長,對我最好的院長!在我心裡,你是我的第二個媽媽。」
席院長一愣,忽然就笑了,謝昱看見她眼眶紅了,然後就聽她問自己:「鈞奕在幻覺里一直是這樣的嗎?」
「嗯,院長有沒有什麼想要問他的事情,這個時候他都會告訴您的。」謝昱因為席鈞奕轉身便調整了一下姿勢,但依舊攬著人沒放開:「不過有些事幻覺中的他是不記得的,要看他對那件事有沒有很深的印象。」
「這樣啊。」席院長想了想,就問席鈞奕:「鈞奕,你認得我是院長,那麼你還記得在這裡發生的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什麼嗎?」
席鈞奕想了想說:「我記得,院長送我的畫筆和畫紙,從那天起我開始畫畫。」說著,他又不好意思地說:「我後來一直想給我們院設計一座漂亮的房子,但是後來我轉系了,不過設計稿我都留著,只不過現在我們院搬來的地方我也很喜歡,就一直沒有把設計稿取出來給您。」
席院長著實有些訝異,她看了一眼謝昱,後者表示就是類似這些,清醒的席鈞奕不會說的事,幻覺中的鈞奕都會倒豆子似的說出來:「好玩吧,幻覺里的鈞奕就好像是曾經應該有快樂童年的他,我總覺得說不定老天是用這種方式在彌補他,所以他從來都沒有顯露過攻擊性,最初他的幻覺或許充滿了負面能量,但自從他接受周醫生的治療後,就在逐漸好轉。」
「這也離不開你的努力和陪伴。」席院長說。
「我喜歡他,愛他,現在我是他的監護人,他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他,他也會陪著我。」謝昱笑著說。
席鈞奕聽了謝昱的話,給了謝昱一個甜甜的笑。
「院長,要不要來喝我們的喜酒啊?」席鈞奕忽然邀請道。
席院長一愣,就問:「什麼時候?」隨即她便反應了過來:「哦,就是這個月月底嗎?」
謝昱回答說:「嗯,之前鈞奕有請您空出時間來,畢竟下個月就過年了,大家都要忙著回家。」說著,謝昱又補充道:「當時我們是在瑞典舉行的婚禮,所以回國後要補請朋友吃一次酒席,我們希望您能作為鈞奕的家長前來參加。」
這是他們回國後就開始安排的,席院長和他父母的時間都提前敲定過,謝父和謝母雖然做的是封閉項目,不過一晚上的時間還是能請假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