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道歉。
他知道，自己又窮又病還要硬挺著清高的樣子，一定很討人厭。
「我……不知道要怎麼讓你相信我，用錢，不是代表羞辱。我就是覺得，這些錢你應該拿著，陳佳宇的錢拿多少他也對不起你。那兩個欺負你的人是警察調解後他倆自願賠償，段尤嘉要照顧你我也攔不住。」
「秦野，你到底……你勢力到底有多大？」他感覺段尤嘉不僅僅和他是朋友，很多時候，更像在按照秦野的用意在做事兒。
秦野搖頭否認。
他擔心，這個從未出過社會但絕對智商在線的人，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
鹿鳴的質問里，帶著明顯跟自己拉開距離語氣。
果不其然，鹿鳴隨後說道：「我覺得我們都是心知肚明，我知道你有身份有地位，只是裝傻想要你的關心。你也知道我剛分手需要情感空白的替補，咱倆何必呢。我以後不去此間上班了，段總提前預支給我的三個月工資我會慢慢還。秦野，你回家吧。」
秦野為了照顧自己隱瞞身份，他壓力很大。
也因為相對來說不是很窮的陳佳宇感情上的傷害，他對秦野的目的始終帶有厭惡情緒。
看看，自己的雙標又來了。
就是明知道對方可能對自己是一時興起，他也要暫時享受人家對自己的好。
不行，鹿鳴告訴自己，沒人陪伴又不會死，不要和秦野維持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
如果秦野不是陳佳宇那樣的人，自己不想給予任何情感回應，就不能耽誤他。
如果秦野是陳佳宇那樣的人，他也不是非要在同樣的人身上找到需要的陪伴感。
不用這麼賤。
總之，鹿鳴不能再和秦野糾纏。
面對鹿鳴精準的猜測，秦野還是搖頭。
「我哪有什麼地位身份。」他趕緊想怎麼挽回自己窮人人設，讓鹿鳴不趕走自己。
「我就是……我就是……做事勤快些，嘴巴甜一點，誰都給我點面子罷了。」 他可勁兒忽悠，「畢竟給老秦總做過總管家，現在就算離職了，情分也還有點。他也會因為段尤嘉的面子上，照顧我。況且，外邊很多人不知道我辭職了，他們忌憚老秦總，自然不敢惹我，你說是吧。可是，我這樣的情況，維持不了多久嘛。」
秦野持續撒謊：「我爸媽也不知道我辭職了，哥哥不收留我，我很快就住不起快捷酒店了。」
「你沒攢下錢？」鹿鳴想了想，原來是這樣嗎？如果秦野暫時的勢力只是老秦總帶給他的，以後確實風雨難測。他剛才隨意猜測隨便發脾氣，真的很沒禮貌。
他對秦野的話，信以為真，語氣軟和下來：「我不應該亂猜你的事兒。」
「沒事兒！」秦野看局勢被他的一通亂編搬了回來，別提多開心，他回答鹿鳴的提問，「我以前花錢沒節制，以後不會了。」
這是實話，秦野這條件，向來都是一擲千金。
「你為什麼辭職？」鹿鳴好奇。
「呃……」秦野真不會編瞎話，這種事兒還是段尤嘉擅長。
剛才編的那些已經讓他絞盡腦汁了。
「有點難言之隱。」秦野把自己憋了個大紅臉，實在不知道說點啥，他有點心虛，手心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