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刪除,輸入:你誰啊?
又刪除,輸入:未老闆有事?
後來她直接將簡訊刪了,眼不見心為淨。
不該糾纏的,當斷則斷。
電話另一端,未森坐在辦公室里,桌上的手機安靜的跟個擺設似得。
距他發信息,已過去十分鐘了。
他打電話給秘書趙凡,「查下阮凝在哪。」說完,掛了電話。
……
阮凝在賓館呆了一天,一直到晚上才準備出發,臨走前,阮凝留了個心眼。
人生地不熟,她將蘇崢的手機號存在手機里,暱稱很親密——刑警崢哥。
萬一出點事,能有個人『幫她收屍』。
按約定時間,阮凝準時來到夜色酒吧。
這的酒吧不比陽城的裝修奢華,但紙醉金迷的程度卻不比那邊的差,燈紅酒綠的走廊里,穿梭著曖|昧的男女,舞池裡性感的鋼管舞女郎魅色生姿,光影交錯下,尋歡的人群被裹挾在這充滿欲望的氣氛里,醉生夢死。
阮凝被服務生帶去二樓,走廊里狹長一條通道,燈光昏暗,一扇扇門看起來像迷宮。
她抖了下神兒,轉頭看到第三扇窗戶開著一道縫,冷風嗖嗖的刮進來,用手緊了緊領口。
服務生敲開走廊盡頭的門,示意阮凝進去。
阮凝走進去,辦公桌後坐著一四十多歲的男人,西裝革履,帶著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阮凝想起他放高利貸給父親,忽然覺得衣冠禽獸四個字特別適合他。
他身後還站著倆體型高大的保鏢,盯著阮凝的眼神,兇巴巴的。
阮凝很淡定,這種場面她經歷太多次了,連接下來的開場白都一模一樣。
「錢帶來了,人呢?」
喬仁川緩緩揭起眼瞼,手一揚,身旁人去而復返,將阮慶元拖出來。
看清人後,阮凝臉色暗了幾分,人被打得鼻青臉腫,衣襟上全是血。
她眸光鋒利,語氣冰冷,「你們打他了?」
喬仁川抬了下鏡架,這姑娘給他的感覺很特別,明明眼睛裡都是火,可說出來的話,能凍死人,單憑隻身一人敢來這裡,這份膽量就很吸引他。
「他要逃走。」喬仁川語氣淡淡的,還帶著一絲嘲諷。
這原因氣得阮凝肝都要炸了,不是說來贖他嗎,跑個屁啊!
她眼睛一厲,狠狠瞪了眼身旁人,卻聽他小聲嘟囔:
「我不是心疼錢嘛,」
阮凝的眼神能殺人,心疼你還賭!!
可看到他臉上的傷,收回眼,將那股火生生壓下去。
阮凝不想再呆下去,在這多呆一分鐘,都有種快憋死的感覺。
轉帳完,喬仁川將借據給了阮凝,當面燒毀。
兩人剛要走,喬仁川叫住她。
「等等。」
阮凝回頭,「喬老闆還有什麼事?」
「我這裡缺個公關,你條件不錯,有沒有興,」話還沒說完,阮凝直接打斷他,「沒興趣。」轉身扶著她爸往外走。
父女倆還沒走兩步,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衝著裡面人就喊:
「喬老闆,警察來了,快跑!」
阮凝心裡一驚,本能的拽著父親朝外跑。
而喬仁川抱起筆記本,起身從後門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