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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懂吧!」
阮凝無動於衷,坐在那低頭擺弄手指頭。
蘇崢聲音放低,卻比之前更嚴肅。
「距尿檢報告出來前,你還有八個小時主動交代問題的時間。」所以,別浪費了機會!
阮凝面無表情,讓她交代?交代什麼?把她那個爹供出去?說他賭博欠下巨額債務?她來還錢的?就算她肯說,他信嗎?
她一句話都不說,蘇崢就在她面前靜坐著,耐心十足。
片刻沉默後,阮凝回答他:
「反正我沒吸毒。」
「沒問你這個。」蘇崢將桌上的材料立起來整理,口氣閒聊似得,問:「你跟喬仁川什麼關係?」
阮凝信口胡謅:「生意關係。」
蘇崢放東西的手頓了下,抬起眼,眼風銳利,「你們倆做什麼生意?」
阮凝說謊的本事信手拈來,「酒啊,酒吧自然是酒水生意。」
蘇崢眯了下眼,聲音更冷,「裝,繼續裝!」
阮凝突然向前探出身子,真誠無比的看著蘇崢,「我沒裝,我說的都是真的啊,警察叔叔。」
大大的眼睛,清澈無瀾,瞳仁漆黑晶亮,專注看你的時候,很撩人。
蘇崢被看得心一磕,那眼神,可真是真真的,特無辜,特真誠,也特勾人,蘇崢差點就信了。
他向後坐直,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你真以為我會信?」
阮凝眨眨眼,「不信算了。」
蘇崢板著臉,「你別拿對付他們那套對我,沒用。」
阮凝看他,哪套?
蘇崢緩緩站起,穩穩走到阮凝面前,雙手撐在她椅子兩側,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語氣凝重的說:
「你知不知道,販毒的最高量刑是多少?」
阮凝擰眉,「誰販毒了?」
「你!」
「你憑什麼說我販毒?」阮凝有點急了,她這人雖然愛玩,人也隨性,但有些底線她不會逾越。
蘇崢鎖著她眼睛,指著身後那堆資料,「沒販毒,你給喬仁川匯去那麼大一筆錢?你說做酒水生意,喬仁川店裡的酒都是指定的供應商,不對外銷售,你騙誰呢?」眸光漸漸暗下來,他聲音冷厲,「上次在酒店,真不該放過你!」
阮凝明白,事,大了。
不過,她沒做的事,也甭想往她身上潑髒水。
阮凝昂起下巴,一字一句,道:「蘇崢,我沒販毒你不能冤枉我!!」
此時的阮凝,收起剛才的星星眼,一臉認真,蘇崢抿住唇角,深沉的眸光看她,似在探她虛實。
「那錢怎麼解釋?」蘇崢追問。
阮凝皺緊眉,看來這事不說不行了,她手撐著額頭,
「我爸,他欠的賭債,我不還錢,他就得沒命。」
聲音從指縫間流出,無力又無奈。
蘇崢盯著人看了幾秒,退回座位,片刻沉默後,問:「有借據嗎?」
阮凝剛要點頭,又似想起什麼,人驚了下,才說:「……燒了。」
燒了?這麼巧?
蘇崢又回憶了下,進喬仁川辦公室時,的確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他打電話給紀峰,也就是酒店裡的寸頭警官。
「紀峰,你去趟夜色酒吧二樓,看看有沒有燒毀的紙張或是殘留物,一片不少的帶回來。」
「是。」
掛斷電話,蘇崢看著阮凝,眼神很冷,突然開口:
「你要是敢騙我,」
阮凝等他下句話。
「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