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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垂著頭,眼睛裡了無生氣,搖搖腦袋,示意沒事。
蘇崢心裡一股火,沒處發。
啪嗒,腳下滴濺幾滴血,他心驚,連忙去抬阮凝的頭,卻被對方別開臉,避開了。
「你給老子別動!」蘇崢指著她吼,順勢捏住阮凝的下巴用力一提。
看清後,蘇崢眉心擰得更緊了,從兜里掏出紙巾按在傷口上,回頭瞪著阮慶元,斥道:「怎麼著?還想多條故意傷害罪?」
阮慶元哼一聲,表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我管教我女兒,管你們什麼事。」
蘇崢嘴角抽搐,狠狠丟出一句,「愚昧!」然後一字一句道:「她現在的傷,完全可以告你虐待和故意傷害,你說我們管不管得著!」
聞言,阮慶元面露懼色,別開頭,吸了吸鼻子,不再言語。
田華慶看了眼,忙說道:「額頭都磕破了,快帶去醫院看看。」
蘇崢朝田華慶點了下頭,拉著阮凝朝門外走。
出了門,阮凝一把推開蘇崢,轉身朝樓下快步走。
蘇崢手裡捏著帶血的紙巾,他看了眼那抹紅,觸目驚心。
追上去,說:「出分局左轉不到二百米有個醫院,我帶你去。」
「不用。」阮凝聲音冷冷的,腳下的步子越發急促。
蘇崢緊隨其後,追著她說:「出血了,去消毒包紮下。」
「不用。」她一口回絕。
『嘖』一聲,蘇崢擰眉,「你幹嘛呢,這麼倔。」
「我說不用就不用。」阮凝走出分局大樓,蘇崢也跟著追出去,她直奔停車場走,從包里拿出車鑰匙。
蘇崢問她,「你去哪?」
阮凝沒說話,大步流星的走。
「問你話呢,去哪?」
阮凝來到車前,按下車控所,車燈亮了兩下,車鎖打開。
蘇崢被他氣得頭疼,吼她:「老子他|媽|的跟你說話呢,你聾了?」
阮凝打開車門,坐進去,蘇崢急了,一把將車鑰匙拔下來。
時間,靜止,氣氛,凝固。
兩人劍拔弩張的對視。
阮凝半邊臉都是血,卻一滴淚也沒留,眼圈沒紅,面無表情,冷靜得有些慎人。
驀地,朝蘇崢伸手,「車鑰匙給我。」
蘇崢將鑰匙揣進自己兜里,「跟我去醫院。」
「鑰匙給我。」她很堅定。
「先去醫院。」他更固執。
阮凝緩緩轉過臉,那眼刀,能殺人,斜睨著蘇崢,說:「你他|媽有病吧,我愛去哪去哪!鑰匙給我!」
蘇崢狹長的眸微微睨了睨,看她的眼神也不善,嗤笑道:「呦,就跟我有能耐啊?剛才被人揍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有這氣場?」
「!」
阮凝眼睛瞬間血紅,蘇崢看著她怒火即將爆發,卻在下一秒見她生生給壓下去了。
心不由得咯噔下,他總覺得,比起暴怒下的阮凝,這樣壓抑的她更讓人心顫。
驀地,阮凝嘴角挑起嫵媚的笑,輕佻眼梢看蘇崢。
「喜歡我?心疼我?還是……」阮凝朝門外人靠去,「可憐我?」
她昂著下巴,咬著唇,不甘示弱。
蘇崢皺眉,這丫頭到底什麼時候能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