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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蘇崢看到阮凝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他小心的將手裡的購物袋放下,去臥室拿條毯子給她蓋上。
蘇崢住的小區是二十四小時供暖,一條薄毯就夠了。
室溫二十五六度,蘇崢熱了,脫了外套,又去衣櫥里拿套運動褲和薄體恤,然後去浴室洗澡。
蘇崢洗乾淨,換上乾爽的衣服,出來時,阮凝還沒醒,他去冰箱裡拿了瓶礦泉水,坐回沙發,打開喝了口,按下遙控器,電視節目五花八門,他將音量調低,最後停在一檔禁毒類題材的紀錄片上。
忽然,肩膀一沉,蘇崢默默的轉過頭,狹長的眸微眯,不是吧,又來這招?
可看了會兒,人睡得很沉,並不像故意的,目光要移開時,看到她頭上的紗布,盯著那裡看了幾秒,然後調整坐姿,讓她枕著舒服點。
昏暗的房間裡,電視屏幕忽明忽暗,照在沙發上的倆個人身上,道不出的一種閒適與安寧。
蘇崢雙腿交疊搭在茶几上,雙臂環抱,靜靜的看。
肩膀上,伊人淺笑,唇角微揚。
紀錄片時長一百二十分鐘,等蘇崢看完,阮凝還沒醒。
窗外,華燈初上,夜色漸濃。
蘇崢關了電視,客廳里漆黑一片,只有淡淡的月光傾瀉進來,輕輕的伏在地板上。
他盯著黑暗中的虛無,眸底的光神色不明,耳邊是丫頭均勻清淺的呼吸聲,一呼一吸間,蘇崢的心跳都跟著敲擊著相同的頻率。
蘇崢緩緩側過臉,借著月色,看她熟睡的樣子。
阮凝乖順的時候特別少,大多在她睡熟之後,這點是蘇崢開車時發現的。
幾次都是如此,丫頭性格乖張,又不聽人管,但獨獨她睡著的時候,那一身的囂張與傲氣散得乾淨。
阮凝動了動,似在尋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蘇崢僵住身子沒動,她朝他頸窩處鑽了鑽,手臂蜷縮,揪著蘇崢胸口的衣服,領口被扯開,丫頭的劉海劃在蘇崢的鎖骨處,隨著呼吸一深一淺,發尖在皮膚上一下下撓著,似一根羽毛撩撥人心。
撩得他心癢、難耐。
蘇崢從來沒承認過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絕對沒到飢不擇食、趁人之危的地步。
話往前說,過去他沒放縱過,風花雪月這些事跟他不沾邊,倒不是他多清高、純情,實在是他爸蘇晴明看的緊。
在蘇崢初中和高中時期,蘇晴明的同學幾乎橫跨了東城各學校各部門,反正無論蘇崢去哪個學校,都有蘇晴明的眼線,他們同學之間一句話的事,看他跟看自己兒子似得,上課嚴苛認真,下課還被老師拎著去辦公室鞏固課上知識,除了去廁所,所有時間都有老師盯著他。
以至於其他同學在研究哪個女生長得漂亮,發育的好時,蘇崢座位里情書和巧克力堆滿,卻只能低頭抱著捲紙做練習題。
回味初中和高中生活,一句話可以概括:可悲可嘆!
邁入大學校門,蘇崢終於被『住在我上鋪的兄弟』,解鎖了一些成人世界裡的奇妙運動項目。
當時看到那些香艷的畫面,那真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令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