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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森狹長的眸微眯，咬牙腮跟著動了動。
「她現在不方便接。」
蘇崢嘴角一勾，眼底的笑意帶著戲虐。
「你就那麼怕她聽我電話？」
「……」未森抿緊唇。
這人太狂妄了，是什麼自信讓他這麼說話。
未森單手抄兜，沉穩一聲，「我有必要怕你嗎？」
「不怕就讓她接我電話。」蘇崢根沒給對方反駁機會，「還是你不敢讓她知道你接了她電話？」
未森低聲呵斥，「蘇崢，你別得寸進尺。」
「呦！還知道我名字。」蘇崢笑笑，「看來我家丫頭沒少念叨我啊。」
未森臉色陰沉。
「也是，她見不到我，就想得慌。我也是，見不到她，我也想的慌。」
未森不想在聽了。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讓他恨得牙根痒痒。
「你太自信了。」未森打斷他，「凝凝是挺愛玩的，對很多新鮮的都好奇。沒見過的事好奇，沒見過的人好奇，但這些我都縱容她，她想去看就讓她了解了解，誰讓我寵著她呢。呵……」一聲低笑透過話筒穿過，輕蔑而嘲諷，「也怪我，太寵她。讓凝凝做出一些無心的事，讓你誤會。」
「我誤會什麼？」蘇崢反問。
未森就等著蘇崢這句話，「誤會她喜歡你，誤會那就是愛。」
蘇崢輕哼一聲，笑得很淡。
這笑聲落在未森耳朵里，卻格外刺耳。
他不否認，今天這通電話，絕對是他活這些年做的最幼稚的事。
但，他並不後悔。
未森繼續打壓道：「其實，只是一次意外而已，或是凝凝無心的一次玩耍，而你，卻當真了。」
「……」只是他當真了嗎？
話筒內靜默不語。
未森心裡說不出的痛快，他早就想與他面對面來一次較量了，可一直沒機會。
今天老天給他創造了絕佳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接下來，未森在等蘇崢憤怒，或是掛斷電話。
可頓了兩秒後，蘇崢開口了，聲音還是那麼的平和。
「你是這麼認為的？」
未森微怔，但他很快沉住氣，「不是我認為，而是這就是事實，你要面對的。」
「我面對了，是你面對不了。」蘇崢點了支煙，幾步走到飄窗邊坐下。
這裡，她坐過的位置，他們也在這裡做過。
想想那天，柔軟的月光灑在她白皙的身子上，她美得似一條銀魚，委在他身下貪戀、嬉笑，她舒服的時候，就在他耳邊嚶嚀，她疼的時候，就在他背上用力抓，一直到她泛著潮紅的臉頰昂起，眼神失焦進而濕潤，那時候，她嬌的能讓他死。
他瘋狂的沉溺在她身體裡。
那種感覺，該死的讓人上癮。
蘇崢緩緩吐出一口煙，「男人最沒骨氣的就是不放手，你說，是不是，未總！」
他在諷刺他不放手？諷刺他沒骨氣！
未森咬牙切齒，眼神發狠。
「你在幹嘛？」
阮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未森，他眸光一僵。
阮凝手裡端著一杯熱水，繞到未森身側，盯著手機，突然，眉心蹙起。
「你接我電話？」她不會連自己手機都認不出的。
「……」
未森眸光緩緩移到她臉上，沉穩，卻透著一股凜冽的寒意。
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背叛他的女人，阮凝卻全然不在意，她並沒有背叛，她只是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