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望湖賓館內。
房內漆黑,沒有開燈,菸頭赤紅的光成為唯一與黑暗抗衡的色彩。
窗口下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陰森的黑影描繪他簡單的輪廓,椅邊的圓桌上還放著少半瓶紅酒,空氣中酒香四溢。
與這黑暗相稱的,是滿室的寂靜與壓抑。
未森握著酒瓶倒滿,舉杯一飲而盡。
指尖的煙又燃盡一根,他插進滿是菸頭的菸灰缸里。
借著月色,看插滿菸蒂的菸灰缸,心裡不由得一愣。
有多久沒這麼抽過了,已經記不得了。
唯記得上次這麼抽,是因為父親公司輝騰集團在評選候選接任人。
未家有三兄弟,未森排行最小。
那時候,他每天都抽很多煙,一根接著一根的。
他不光為了提神,還有緩解壓力。
最終結果還是很欣慰的,他從三個繼承人中接管了輝騰。
可今天為了什麼?
他盯著那些菸蒂,密密麻麻的,就好像一堆小眼睛看著你。
他問自己,
為女人?
為蘇崢?
還是為了那股不可操控的欲|望?
未森又灌了口酒,杯子被他重重放在桌上,清脆的撞擊聲,打破寧靜。
真搞不明白,他已經將與阮凝之間的事情說的夠直白了,可蘇崢的反應出乎他的預料,甚至到了令他匪夷所思的地步。
男人不都是很在意女人過往的嗎?
他居然還能把『未婚夫』三個字說出口。
是什麼樣的信心和意念才會支撐他這麼做的。
未森心知肚明,捏了捏眉心,心煩意亂。
他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想法,也許這麼做,她就會回到他身邊。
未森豁然睜開眼,眼底的光,寓意深長。
手機撥通趙秘書的電話,「趙凡,幫我辦件事。」
……
蘇崢第二天很早就醒了,或者準確的說,他幾乎是沒怎麼睡。
倆人在床上折騰了一場,後來去浴室,阮凝又不老實,在那又做了次。
等洗完澡躺下,蘇崢看下時間,凌晨三點半。
他訂的往返機票是下午三點四十的,回去後,倆人又要小半月不見。
蘇崢將人攏了攏,更緊的抱進懷裡,低頭看著她,指腹輕輕撥開她額頭上的發。
阮凝睡著時最乖,身上那股陰柔戾氣散的乾淨,眼縫細而纖長,眼尾揚起,弧度嬌媚撩人,小嘴被他吻得泛紅,是那種很迷人的海棠色,眼角眉梢都是魅色,像足了神話中描繪的狐狸精。
招人喜歡的小狐狸精。
狐狸精
呵……蘇崢給自己逗笑了。
蘇崢視線從她唇上移到微微凝著的眉心,她好像總是睡不踏實,睡著了都皺著眉,一半大丫頭,心裡能裝著什麼沉甸甸的事?
其實蘇崢沒接觸到阮凝的父親前只覺得她就是一作女,好日子過多了,不作都難受。
可見到她父親那刻,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蘇崢明白,阮凝渾身上下那些刺都是偽裝的,她要是不那樣,早就被生活壓垮崩潰了。
阮凝沒成問題少女,蘇崢真要謝天謝地。
蘇崢的手滑過她的腰,丫頭腰特別軟,坐在他身上時,水蛇腰盈盈一握,她扭得他心都在顫。
懷裡的人動了動,蘇崢身子一僵。
阮凝一條腿壓在他小腹處,丫頭好像還故意的蹭了蹭,蘇崢難受的皺了下眉。
以前單身那些年也沒個失控的時候,可自從被丫頭解鎖後,蘇崢發現他對她的小動作特別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