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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抱著手臂，翹著腿，靠在沙發上，冷眼直視對面的趙凡。
全程她一句話都沒說，只有趙凡一個人唱著獨角戲。
趙凡問她什麼，阮凝都用點頭和搖頭回答。
「任殊然會與你有一個小互動，」
「！」阮凝蹙眉，挑起眉梢眼神在問『什么小互動？』
趙凡指著企劃上的一段，說：「與你演一段小說里的橋段。」他抬起眼，「就是男主在辦公室窗口，看樓下的女主放煙火打電話告白那裡，男主衝下樓，與女主深情對望。」
阮凝：「……」
「阮小姐，您覺得不妥？」趙凡試探性的問。
阮凝沒想到挑了那裡。
搖搖頭，沒有。
趙凡繼續，餘下的都是些小細節的東西，達成一致後，趙凡開始收拾茶几上的文件。
阮凝看時間，十一點多了。
趙凡將文件收好，起身向阮凝頜首，「阮小姐，我回去了，您早點休息。」
說完，朝門口走。
沒走幾步，阮凝冷冷的聲音叫住他，「等等！」
趙凡呼吸一滯，腳步驟停。
轉回頭，笑，「阮小姐，還有什麼事？」
阮凝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是明知故問。
冷睇他眼後，朝臥室里遞，「把人叫醒帶走。」
趙凡：「……」
他不去行不行？
阮凝哼一聲笑，起身朝臥室的方向走。
趙凡目送她背影，總覺得剛才那笑，瘮得慌。
下一秒，阮凝站在臥室門口，扯著嗓子喊：「未老闆——趙秘書找你——」
趙凡：「噗——」
他冤枉啊。
床上的人動了動，然後睜開眼，眉心微蹙，眼中黑而陰沉。
阮凝巧笑嫣然，「未老闆，趙秘書找您！」
未森坐起，揉了揉臉，問她：「幾點了？」
阮凝看手錶，「十一點二十。」
未森很乾脆，掀開被下床。
他的臉上帶著疲憊，阮凝移開眼，抱著手臂，靠在門邊，等他走。
「幫我拿下西裝。」
阮凝回頭朝門口的人喊：「趙秘書，未老闆的西裝麻煩拿過來。」
未森瞥她眼，將阮凝的小心思看的分明，但也只是笑笑。
日子長著呢，你今天有多聰明，日後就有多狼狽。
趙秘書硬著頭皮走進來，雙手將西裝遞給未森，後者垂眸，靜了幾秒，將西裝拿過來穿上。
兩人朝外走，未森路過她時，傾身低頭在她耳邊說：「還是你這舒服。」
阮凝蹙眉，抬眼直視他，眼神在警告，「不會有下次。」
未森緩緩站直，嘴角的笑若有似無，「是嗎？」
自信的眼神，篤定的語氣，哪裡是問她，明明是在回答她，會的，會有下次，而是很多個下次。
門口，門半開著，未森轉身對阮凝說：「我領帶在你床上。」
阮凝有點無語，唉聲嘆氣的明顯在嫌棄他麻煩。
折身回房間，不會兒功夫拎著條領帶出來，遞給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