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進，水果香飄過來，阮凝笑著接過，「謝謝。」
蘇崢說：「嘗嘗，我煮的好不好喝。」
阮凝輕輕吹著，喝了口，「不錯！」
蘇崢笑笑，回到沙發上，無聊的看電視。
他聲音放得小，怕打攪阮凝。
阮凝其實一晚上都在走神，她想著未森開出的一千五百萬，壓力如山。
說實話，如果沒有父親這幾年敗，她勉勉強強還能湊出那麼多，可自從上次還給喬仁川的三百萬大頭拿出去後，她帳戶里的錢瞬間少了一大塊。
阮凝開始將名下的財產、不動產、汽車等做了評估。
全部算下來，還差三百萬。
怎麼辦？阮凝撐著額頭，犯愁。
十點了，蘇崢無聊的關了電視。
阮凝注意力全在網頁上，她登陸一個房產寄售網，已經將位於銀西區的鏡花緣公寓，還有另外兩套房產放在網上寄賣了。
不光這些，還有她現在開的車，當時買花了一百三十多萬，諮詢幾家收車行，車開去就能拿到錢，只是收車價只給她七十五萬。
一年不到的車，轉手賠近一半，阮凝急用錢，約好了一家車行，過幾天送車過去。
餘下錢，她要去哪裡籌？
接下來的兩天，阮凝與蘇崢天天膩歪在家裡，倆人都不嫌悶，反而很喜歡這種安靜沒人打攪的生活。
阮凝要回陽城，頭天晚上告訴蘇崢，她明兒一早回去。
蘇崢從浴室出來，「明天？」
阮凝接過他手裡的毛巾，「低頭。」
蘇崢低下頭，阮凝邊擦邊說：「不用送，我自己回去。」
「我明天要上班，要不真打算送你回去。」
「沒關係。」阮凝寬慰他，「又不是剛認識，送來送去的，多麻煩！」
蘇崢抓下頭上的毛巾，「這不是認識長短的事，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開這麼遠。」
「遠什麼啊！」她說，「我以前從陽城開車還去過北京呢，不比來你這遠？」
蘇崢想了想，也是真沒辦法了，只能點點頭。
明天陳昭言約他見一面，應該是魏家明的案子有線索了，他對著魏家明的遺體發過誓，一定幫他找到兇手。
阮凝去洗澡，蘇崢看到阮凝帶來的行李箱敞開著，走過去剛要闔上，一瓶藥掖在角落。
他拿起來看了眼，強效助眠，眉心漸漸擰起。
這藥瓶他上次在阮凝家看過，藥片灑了滿床，他收好放在茶几上，阮凝後來把藥瓶收起來了，也沒跟他提。
當時蘇崢以為是阮慶元發火隨意扔東西，把藥業扔得到處都是，並沒想過是阮凝吃得。
現在看來，這藥她一直在吃。
阮凝洗過澡，從浴室出來，關門剛一轉身，看到靠在對面牆上的蘇崢。
他抱著手臂，歪著頭看她。
「幹嘛？」阮凝邊走邊問，「嚇我一跳。」
蘇崢將藥瓶舉起，「你吃這個？」
「！」阮凝一愣，一把要搶過來，卻被蘇崢躲開了，又舉起，「你吃的？」
阮凝故作鎮定，「我以前吃的。」
「以前？」多久以前？
阮凝佯裝無事朝臥室走，「很久了，我都記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