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次我們去的哪家，怎麼樣？」
「好。」
紅燈轉綠，越野車經過路口，又開了十多分鐘，到了一間料理店前。
下車時，阮凝看著店面，想起她和蘇崢來陽城時，第一頓飯就是在這家店吃的。
「中午好，請問幾位？」
阮凝說：「兩位。」
「這邊請，客人。」服務生引導倆人朝裡面走。
上次她和蘇崢、紀峰坐的是9號包廂，這次坐在了10號，在9號對面。
兩個包廂隔著一道牆，包廂隔音好，隱私不會泄露。
水冪捧著菜單開始點菜，阮凝低頭翻包，「服務員，麻煩拿個打火機。」
「好的。」服務生應了句，阮凝對他笑，「謝謝你。」
包廂的門闔上，阮凝低頭翻手機，切換微信帳號。
『污污污，我是托馬斯』
對方很快回覆：『你好托馬斯，我是你的好朋友小火柴』
阮凝看著上面兩句話，嘴角微抽，還是很想換接頭暗號啊。
『我在10號包廂』
『收到』
「唉，你幹嘛呢？」水冪伸脖子朝她手機上看，「跟你那個小男票聊呢？」
小男票？
阮凝就納了悶了，「怎麼在你眼裡，我是喜歡小鮮肉款的？」
「不然呢？」水冪挑眉，「你個顏控，總不會找個大叔吧？」
阮凝單手撐著額頭，輕佻嘴角笑，笑得意味深長，對面水冪坐不住了，「我去，不是吧，真找一大叔？」
「大叔算不上，」阮凝賣了個關子，「也就算個大哥哥吧。反正看起來挺正經的，人也蠻老實。」
「不是吧！！」水冪皺著眉，抓著阮凝的手臂搖晃，「你個殺千刀的，被老男人上，你怎麼也得找個年輕體力好的啊！那麼大歲數，你還這麼年輕，再過十年，你們倆夫妻生活都不和諧，你就不能為自己的下半身性福生活考慮下嗎？」
嗖——過來一條微信。
阮凝點開看，噗嗤笑出聲。
「你還笑，你好意思笑嗎？」水冪跟阮凝私下聊得開，話題百無禁忌，「話說，大哥哥活兒怎麼樣？」
阮凝邊輸入一行字，邊回水冪：「一晚上一盒不夠，你覺得怎麼樣？」
水冪眼睛亮了下，一臉羨慕的看著阮凝，「不是吧，傳說中的一夜七次？」
阮凝端起桌上的茶壺給倆人倒上，推到水冪面前一杯，「喝口茶吧，看你饞的。」
水冪配合著抹了把嘴，「羨慕嫉妒恨啊！」
阮凝切一聲，「說的跟真的一樣。」
「怎麼就不真了？」水冪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阮凝抬眉，「運營的凌南宇怎麼回事？」
『噗——』水冪一口茶噴出去，「你怎麼知道？」忙捂住嘴，「對不起。」
她邊抽紙巾邊擦噴在桌上的水。
阮凝也抽了幾張跟著擦，「我有凌南宇的微信，看到他朋友圈裡，在你生日那天送了句莫名傷感的祝福，怎麼？拒絕他了？」
水冪低下頭，傷感的嘆口氣，「人家是誰啊，運營經理，海外歸來，鍍了金的，我是誰啊，國內大學畢業，語言學的文憑，賺著一腳就能踢倒的銅板，攀什麼高枝。」
「呦呦呦，說話真酸！」阮凝抱著手臂看她，「你這是嫌人家條件好呢，還是嫌自己不好呢？」
「我當然是嫌棄他，」聲音戛然而止，水冪揪著手裡的紙巾，一絲絲的揪，聲音越來越小，「是我覺得自己……自己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