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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感情是情到濃時戛然而止的,譬如此刻。
當未森全心全意的去將自己展示給阮凝時,她卻避開了。
「未老闆,」
未森低頭,手心空落落的,阮凝的拒絕讓他倍感傷害。
「我們不說這些好嗎?」
「你為什麼躲?」未森走進她,阮凝站在窗口背對他。
雙肩背握住,阮凝渾身發緊,屬於他的紀梵希香水味充斥著鼻息,直往大腦里鑽。
這味道一直鎖著她的味覺,深刻、帶有標誌性。
她微不可查的吸了口氣,讓自己足夠淡定坦然,說:
」我都回你身邊了,還說那些沒什麼用。」
沒用?
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敞開心扉,傾訴衷腸,她竟然說沒用。
「凝凝,你為什麼回到我身邊?」
阮凝感到攥住肩膀的手收緊,力道讓她不適,未森生氣了。
她為什麼回來,當然是為了拿到證據,可現在很多偶然事件讓阮凝漸露破綻。
「還能為什麼。」阮凝轉身,盯著未森的眼睛,「因為我們最合適,最合拍。」
未森黑眸沉然,靜靜的看著她,聽她說,「還因為我對你動了不改動的心思。以為忘了,卻在自欺欺人,我一直沒忘你,也忘不掉。」雙臂環上他的腰,頭枕在他胸口。
「翊之,別再懷疑我了。」
「……」
未森笑了,他被她一句話就打敗了。
未森想,英雄難過美人關,真不假。
可他忘了,還有句話叫,色字頭上一把刀。
兩人吃過晚飯,未森去書房要開個視頻會議,阮凝在臥室里碼字。
陳嫂敲開房門,端著湯進來。
阮凝帶著耳麥,沒聽到,等碗送到手邊她才注意,抬頭摘下耳機,「謝謝你陳嫂。」她看著湯,「我月事已經走了,不用再喝這些暖身的湯了,明天別熬了。」
陳嫂溫和的笑,「阮小姐,這些不是暖身的,是滋陰保宮的。女人要懷身子,養養身體還是好的,等以後真要是懷了,對你對孩子都好。」
一提起懷孩子的事,阮凝就心煩,可表面上還要裝作很期待的樣子。
「好,我喝。」阮凝捧起湯碗,一勺勺喝下。
陳嫂看著她喝下,帶著空碗離開。
門一關,阮凝捂著嘴,『嘔……』起身就朝衛生間跑。
扶著馬桶,乾嘔了幾下,而未森推門進來時,剛好聽到。
「凝凝,」
「嘔……咳咳……」
「凝凝,你怎麼了?」未森跑進來,看到跪在地上的阮凝,臉色發白。
阮凝擦了擦嘴角,「沒事,」按下沖水,未森朝馬桶里看眼,阮凝走到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掬了捧水洗臉,洗手。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吐了,」
阮凝沒回頭,也聽得出未森異樣的語氣,氣氛瞬間變得凝固,背後兩道灼熱的視線讓阮凝渾身不自在。
她放下毛巾,轉身,「陳嫂端來的,嘔……」推開未森,又彎腰在馬桶邊嘔,這次晚飯都吐出來了,未森站在她身後,輕拍她背,眉心卻擰的死緊。
等阮凝吐乾淨了,未森將她拉到洗臉池邊,擰條毛巾捏起她下巴,擦她嘴邊的污漬。
阮凝盯著未森的眼睛,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渾身氣場陰沉、暴戾。
終於,打破寧靜,「你到底做沒做流產?」
「!」阮凝心一磕,堅定這眼神,「當然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