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幾代中醫,醫術高明,之前一直在大醫院工作,這幾年身體不好,退休了。
儘管如此,還是有很多大醫院來邀請他坐診,都被他婉拒了。
現在他在家給人看看病,落得個清淨,還能做點自己喜歡的事。
雷閱年給阮凝把脈,眉心越蹙越緊,「你體質虛寒,沒調養好,年紀小時三餐不定,胃落下毛病,慢慢調養吧。」
任殊然在一旁問,「很嚴重嗎?」
雷閱年蹙眉頜首,「我給她開一段時間的中藥調養下,等過段時間再來,我幫她把把脈看看。」
任殊然點點頭,「麻煩您了,雷大夫。」
雷閱年拿出筆,在一張鋪開的紙上寫下一長串的藥材名,阮凝看著跟看天書一樣,不過雷大夫的字很漂亮。
將藥方遞給任殊然,「讓雨晴去給你抓藥。」
「好。」
三人下樓,雷雨晴接過任殊然遞來的藥方,「任先生,你稍等下,我去抓藥。」
任殊然微笑,「謝謝。」
雷閱年坐在主位的位置上,端起桌上的茶壺倒杯茶,「殊然,你最近胃病有沒有再犯?」
阮凝看向任殊然,後者收回眼,笑著,回:「我的病早好了。」
「你們做演員的,職業影響,三餐不定,又熬夜又睡不好的,很耗心血,別光顧著賺錢,要多保養身體。別以為自己年輕,就肆意消耗身體,遲早有一天病會找上身的。」
「我會記下的。」任殊然沒有反駁,點點頭。
阮凝聽著,這些話,她也是受用的。
她平時三餐還好,但熬夜和睡眠不好這點,也蠻嚴重的。
很快,雷雨晴去而復返,拎著八包中藥進來,「任先生,您的藥。」
任殊然從懷裡拿錢夾,阮凝見狀前一步拿出錢包,「雷大夫,這些藥多少錢啊?」
「不用你。」任殊然攔住她,拿出一疊錢,交給雷雨晴,後者收下。
阮凝又不知道他給了多少,但看起來,最少兩千。
任殊然接過藥,起身告辭。
阮凝跟在後面,想雷大夫告別後,隨任殊然離開。
倆人回到車上,阮凝從包里拿出三千,遞給他,「任殊然,藥錢給你。」
任殊然看著她遞來的錢,臉色冷下來,「不要。」
「別啊,我看病買藥,不能讓你花錢,」阮凝將錢放在他車的工作檯上,「謝謝你。」
任殊然臉徹底冷掉了,他一把抓起操作台上的錢,轉過身直視阮凝,「你什意思?」
他舉著錢,在阮凝面前顛顛。
阮凝不想跟任殊然因為這件小事吵,「我看病,買藥,我花錢,很正常。」
「那是你說的,」任殊然將錢塞她,阮凝又推回去,「阿凝,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歡我,想跟我劃清界限,但我喜歡你,我不求你回報,也不求你回應,我只要一個機會,你試著接受我喜歡你這件事,以後的路長著呢,也許相處下來,你覺得我們合適,在一起也未嘗不可,不是嗎?」
他將錢塞她手裡,「所以,別跟我分的這麼清楚,這點錢,你還跟我推來推去的,太看不起我任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