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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失蹤六天,蘇崢急的心快煮熟了。
他在上海呆了兩天等消息,抓住的幾個年輕人對搶劫供認不諱,但並不知道什麼未森,也沒人指使他們搶劫,完全是臨時起意,按照刑法這些人被移交給刑警大隊,進行下一步處理。
至於阮凝,當接到快遞時,蘇崢眉心皺的緊緊的,上面的字並不是阮凝的,可打開包裝後,他捏著帳簿,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當地警方協助,通過快遞公司找到發件地點,是距離阮凝下榻賓館三條街外的便利店,根據收銀員描述和辨認,發件人的確是阮凝,可他並不知道阮凝去哪了。
此後,阮凝杳無音信。
紀峰跟蹤未森去機場,乘同一班飛機回陽城,下飛機的未森直接去公司,紀峰與前來支援的同事在輝騰門口蹲守數日,仍舊沒有任何進展。
近一周的工作下來,所有參與到任務的人都在隱約預感阮凝可能出事了,但在蘇崢面前,誰也不敢提這茬。
五一,未森大婚。
商界兩大集團聯姻,吸引各商業媒體及雜誌的記者爭相報導,婚禮在陽城聞名的萬豪酒店舉行。
蘇崢和紀峰在酒店門口的車裡蹲守,他抽著煙,紀峰擰開礦泉水瓶,昂頭喝了口。
「崢哥,咱們真拿他沒辦法了?」紀峰心有不甘。
阮凝用自己換來的帳簿,竟被未森找人頂包,由財務主管將所有的事扛下來,而他幫助洗錢的對象是陽城一家地下賭場,未森既不是法人,有沒有連帶關係,這件事找不到他身上,至於法人趙凡,他在這件事上也全身而退,所有責任均由一個財務主管承擔。
本是一場十拿九穩的任務,就這麼已失敗而告終。
蘇崢眼底一寒,他氣惱下,去陳昭言辦公室請示,對化裝偵查員小飛提出異議,懷疑他在任務中提供虛假消息和給對方通風報信。
陳昭言當面否定蘇崢,保證小飛絕對沒有反水。
這件事,也令蘇崢與陳昭言之間形成嫌隙。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麼明顯有反水跡象的化裝偵查員,陳昭言還是要袒護他。
也許……
他不想再想下去了。
「先跟著吧。」蘇崢皺著眉,煩躁的從兜里拿出煙點上,煙盒朝操作台上一扔,他夾著煙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側眸盯著酒店門口。
阮凝失蹤時,未森有人證證明他酒醉不醒,酒店的監控記錄也證實,他在阮凝離開房間後,並沒有出來,而趙凡帶人出去,也不是尋找阮凝,而是幾個人夜裡出去休閒,在阮凝失蹤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信息指向他與阮凝的失蹤有關,而且在阮凝失蹤四十八小時後,他還主動打電話報警,蘇崢心裡有火,可卻拿他毫無辦法。
技術部門一直在定位阮凝的手機,從失蹤地點關機後,那部手機再也沒開過機。
未森做事的確滴水不漏,這一場,他輸了,而且輸的很慘。
恍惚間,蘇崢想起阮凝發布的最後一條微信,俏皮的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