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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里寂靜無聲，其他人都去睡了，阮凝下樓時看到展羽和另一名保鏢在一樓的客廳。
她走過去，保鏢看她眼，展羽問：「幹嘛？」
阮凝說喝水，走進廚房。
展羽起身，跟著她進廚房，阮凝打開冰箱，從裡面拿出紅棗、檸檬切片放進熱水壺，灌上水放在插座上加熱。
廚房四四方方，倆人斜對角站著，阮凝雙手搭在流理台邊，低頭看著熱水壺，身後展羽抱著夾倚在門邊，不聲不響。
現在是夜裡兩點，人睏倦的時候，客廳里的保鏢打著哈欠，又點了根煙。
水壺裡的水翻滾，發出呼呼的響聲。
阮凝注意面前的窗戶通往後院，她如果從這齣去的話……
「別動歪腦筋了。」
「……」
身後傳來警告，阮凝沒回頭，也沒理他。
展羽鬆開手臂，朝她走去，距離一步之距停下。
「你逃不掉的。」展羽說。
水壺響了，水開了，阮凝握住水壺的把手真想轉身就潑到他身上。
拿過兩支玻璃杯，放在流理台上，倒了一杯水，推到旁邊，「請你喝水，感謝你每天都送我去次天堂。」
「！」展羽皺眉，這話是諷刺，他到也不在意，剛要接，阮凝又說了，「怎麼？怕？怕我給你下毒？」
展羽抬眉看她眼，端起杯子，杯身傳遞來的溫度燙手，他卻說：「謝謝。」
阮凝回頭，白了他眼，又給自己倒了杯水。
她沒走，站在廚房裡等著水涼。
「你跑不出去的。」他說。
阮凝轉過身，反手撐在流理台邊，「我知道。」
展羽從兜里拿出煙，低頭銜住根，摸出打火機剛要點，對面人說：「給我一根。」
他點菸的動作微頓，頭沒抬，目光揭起，只聽她嫵媚一笑，說：「我會抽菸。」
展羽盯盯看她幾秒，探尋她的意圖。
阮凝笑了，「這么小氣？」
展羽皺眉，將煙盒遞過去，「這煙沖，你抽不慣。」
阮凝接過煙盒，反手在掌心裡磕了磕，拿出一根唇含住，煙還給他。
展羽撥開打火機，看她盯著自己，打火機移過去，先給她點燃，又給自己點上。
阮凝夾煙的動作灑脫、嫻熟，不像剛學會的，而是個有多年煙齡的老手。
她閉著眼，微微昂起頭，吐出煙霧時，舌尖舔下嘴唇，說：「我抽過比這個更沖的。」
蘇崢的煙，她抽過，比這個沖。
「未總的。」展羽問。
問完，他也愣了下，覺得自己一定是發神經了，跟她聊這些。
阮凝含住煙，纖細的指間夾著他給的煙，掌心遮住消瘦的下巴，他看到她眼角眉梢都揚起，應該是笑他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