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什麼柴啊!
阮凝發現蘇崢和任殊然嘮嗑挺有意思的,他倆其實才見第一面,可聊起來的那種感覺,就好像多年老友,無話不談,暢所欲言。
其實蘇崢不是個喜歡攀附的人,任殊然呢,也不是個喜歡捧著人嘮的主,倆人骨子裡都有點傲嬌倔,碰到一起,嘴皮子都挺溜的,明著槓還逗人,倆人誰也不生氣,反而樂趣無窮。
飯局結束,倆人喝了一箱半,外加一瓶白酒,那可是阮凝的珍藏品,任殊然醉趴在桌上,蘇崢也不少,走路腳下都飄了。
倆人都人高馬大的,阮凝看著桌上趴下的來人,扶額頭痛。
「小米,」她對身後的人說。
小米看著她,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阿凝,任哥很少喝這麼多。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扶他走。」
「還走什麼走啊,你看他走得了嗎?」阮凝嘆一聲,「得了,別走了,今晚睡這吧。」
「啊?」小米驚訝。
「過來,」阮凝抓起任殊然一隻手臂,「搭把手,把他扶房間。」
「這不好吧。」小米看著阮凝,難為道。
「那你把他背走吧。」阮凝瞪他眼,小米低頭,走過去架起任殊然另一隻胳膊。
倆人將人攙扶著進了一層的客臥,人放在床上,阮凝微微喘著,說:「床單和被子都是新的。」
小米要不好意思死了,人家新婚的房,他們誰這哪敢挑什麼啊。
忙道:「謝謝你,阿凝。」
阮凝敲著腰,「你把他衣服脫了吧,蓋好被,跟我出來扶蘇崢。」
「好。」小米趕緊去幫任殊然脫外套,蓋好被出去。
阮凝先拍了拍蘇崢,「蘇崢,蘇崢,」
蘇崢睫毛輕顫,動了動,眯著一道眼縫看她,然後笑了。
「媳婦,你真好看,」
阮凝抿著唇笑,一本正經的問:「能起來回房間不?」
蘇崢嘿嘿一笑,「能,不光能走,還能唔……」
嘴被阮凝捂住,她紅著臉,對身邊的小米笑,「你聽到什麼沒?」
小米:「……」
阿凝,你別這麼笑行不行,瘮得慌啊。
「問你呢,聽到他說什麼沒?」
小米要哭了,「沒,什麼都沒聽到。」
「很好,」阮凝滿意的點頭,「跟我把他扶上樓。」
「噢。」
倆人扶第一個人的時候就覺得吃力了,現在扶蘇崢簡直就是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
一八五的男人,身上全是緊實的肌肉,摸哪哪硬,掛在小米身上,簡直跟背著座山一樣。
阮凝趕緊開門,跟小米把蘇崢放在床上,他嘴裡一直支支吾吾的,阮凝始終沒放手,她生怕一鬆手,蘇崢說出什麼讓她『色色發抖』的話。
把人安頓好,阮凝又跟著小米下樓,拿出備用的毛巾和牙刷,遞給小米,「喏,這是你和任殊然的,早點休息。」
「阿凝,我替任哥謝謝你。」小米說。
阮凝笑笑,「謝什麼,應該我感謝他的。」
小米:「……」
「謝謝他在我聲名狼藉時還袒護我,幫我做公關,也謝謝他在我被人唾棄時,還要給我一份工作,幫襯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