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姐姐吧,叫阿姨太……那麼什麼了……」許言有點彆扭的抓了抓脖子。
「行啊,」阮凝笑笑。
許言給阮凝的感覺就是一陽光卻帶著一絲傲氣的大男孩,雖然內心存有叛逆,但已經擺脫掉初中生的青澀和不自持,他更有控制力,在與人之間的對話中,他在刻意的尋找一個平衡點和個人自我表現的意識。
用阮凝的話講,就是一個介於男孩與男人之間的客體。
「你去上海工作?旅遊,還是其他?」
「隨便玩玩。」
與陌生人交談,說話說七分,留三分,聽話則是反過來。
「我也是去旅遊的。」
阮凝看他在機場就一個人,「你自己游上海?」
「嗯,」許言還有點小驕傲的挑挑眉,「我自己去過很多地方了。」
「蠻厲害的。」
她誇讚,許言燦爛的笑,「男人嘛,總要去嘗試和挑戰新的東西。不出去走走,不知道自己的眼界,多看看不同的風景,了解各地的民風民情,挺有意思的。」
阮凝同意他的觀點,讚許的點點頭,被認可,許言更是打開了話匣子。
但他很有深沉,機艙空間密閉,他說話的聲音很低,幾乎是用一種氣息在跟阮凝交流,而阮凝也是,小聲低語,倆人靠得也比之前近一些,方便交流。
「你自己出來旅行,家裡人放心嗎?」阮凝問。
「開始不放心,後來我走的地方多了,」他故意頓了下,「還是不放心。」
阮凝笑著,心裡卻想起她做背包客那些年,好像除了水冪,沒什麼人擔心她。
「小凝姐,」許言喚她,「你做什麼工作的?」
阮凝托著腮,「你看我想做什麼的?」
「這怎麼猜?」許言再一次打量她。
這是許言第三次這麼看她,探究、窺探、琢磨,可阮凝並不感覺到煩,他的健談緩解了她的幽閉恐懼症。
只是聊著聊著,阮凝眼皮發沉,而許言通過接觸,跟阮凝之間也隨意了很多。
他看她一副要睡不睡的樣兒,漸漸地,不再搭茬,而阮凝昨晚沒睡好,頭一歪,睡著了。
許言看眼,抱著手臂也閉上眼。
……
飛機即將降落,阮凝被推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揉揉眼睛,許言的聲音在耳邊,「小凝姐,快降落了,精神精神,別睡了。」
「噢。」阮凝坐直,雙手繞到腦後,五指梳理頭髮,一手抓住辮子,另一隻手用發圈綁住頭髮。
飛機高空緩緩俯衝,一直到降落的跑道,阮凝已經完全醒神了。
拿行李時,許言還幫阮凝把背包拿下來遞給她,阮凝道謝,倆人一前一後走下舷梯。
快到航站樓大廳時,許言問她:「你老公來接你嗎?」
阮凝低頭按手機號碼,「他生意忙,我給他打電話問問,沒時間我就打車回去。」
「你老公是做生意的?」許言斜眼看她。
阮凝大蘿蔔臉不紅不白的胡說八道,「是啊。」
這邊電話通了,許言不做聲。
「喂,你在哪了?」她沒有任何稱呼,不給外人聽家裡人的信息。
許言走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蘇崢那邊說:「機場門口,我開車來的。」
「好。」阮凝掛了電話,轉而對許言說:「再見,許言,我老公來接我了。」
許言翹起一邊唇角,笑笑,「再見,小凝姐。」
出機場,阮凝看到馬路邊的白色越野,腳步輕快的跑過去,拉開後車門,將行李箱放上,打開副駕一屁股坐進去,轉身去摟蘇崢,甜膩膩一聲:
「老公~~我回來了。」
蘇崢親她口,「乖。」
阮凝坐等,「怎麼不開車。」
蘇崢回頭往機場門口看,「小言也剛下飛機,三叔讓我順便接他。」
what are 誘? 弄啥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