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的話題結束,阮凝心裡對這個大男孩多了一份理解和寬容。
都從那個時候過來的,明白除了物質生活,更多的心靈支撐是家庭的關愛,和親人的呵護。
夜裡靜,窗簾緊閉,蘇崢睡覺前會將窗簾拉起來,因為阮凝睡覺的時候不喜歡光。
黑暗中,人的感官被放大,呼吸和脈搏的跳動都變得清晰,此刻他的手攀上她的腰,一路向上,阮凝一個翻身跪坐在他身上,他看不到她的臉,但卻可以感受到她略顯急促的呼吸。
蘇崢低笑,笑聲寵溺而曖昧,他看著黑暗中虛幻的輪廓問她:
「看來是睡精神了。」
阮凝雙手插|進他棉體下擺,沿著堅硬的肌理,向上拂去,體恤被推到腋下,蘇崢輕鬆抬起上身,順著他頭脫下,扔在一旁。
她嬌軟調皮的聲音說:
「是你說的,等回來的。」
她在上海,他在東城。
她打電話說她想上他。
他回她等回來的。
小別勝新婚,她俯身低頭,捧起他的臉吻下去……
長夜漫漫,晚景迷離,她輕喘著承受疼與愛,他宣洩著久別的欲與望。
九淺一深,浮浮沉沉……
第二天一早,床頭柜上放著撕開的保險套的包裝,地上散落著倆人的衣服,被子下,他將她纖瘦的身子圈在懷裡,睡得安然。
叩叩叩,房門被敲響。
蘇崢眉心動了動,睜開眼,窗簾沒拉,房間黑漆漆一片。
他拿起手機看眼,四點半。
叩叩叩,又是極輕的三聲門響。
蘇崢怕吵醒阮凝,趕緊起身抓起地上的衣服穿,走到門口拉開一道縫,「小言,有事啊?」
「哥,晨練。」
我……
蘇崢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好,等我。」
他關了門,去洗漱,倆人之前就這樣,倆人早起去晨練,可那時候他沒媳婦啊。
換好運動裝,蘇崢出去,許言穿著一身超黑腳下白色運動鞋,脖子上掛著耳麥,大男孩帥氣陽光。
蘇崢蹲下身,系好鞋帶,起身說:「走吧。」
倆人去地下,取車離開。
晨起,江沿邊瀰漫著一層雲紗般的霧,倆人一前一後,保持著一定距離跑步。
等阮凝起床時,看到床邊沒人,她下樓找一圈,倆人都不在。
阮凝打開鞋櫃,蘇崢晨練的運動鞋不在,她轉身去廚房做早飯。
倆人回來,阮凝的早點也做好了,看他倆胸口和背上濕漉漉的一片,說:「你們倆快去洗洗,來吃早點。」
「好嘞。」蘇崢笑應。
許言走到冰箱處準備拿冰鎮的礦泉水,阮凝手裡還端著一碗粥,「剛運動完喝涼的,對身體不好。」下巴朝桌上一指,「給你倆涼的溫水,喝那個。」
「太熱了,等不及。」許言說完,一把拉開冰箱,阮凝手肘被撞了下,碗裡剛熬好的米粥一下溢出,順著碗邊灑在阮凝手上。
『嘶……』阮凝吃痛一聲,許言猛地回頭,「快給我。」
接過阮凝手裡的碗,「用冷水沖。」
蘇崢聽到廚房的響動,去而復返,到廚房看到阮凝紅紅的手指在冷水裡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