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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第二天洗衣服的時候發現蘇崢體恤上好像有個腳印,她拿起來對著陽光看,雖然被他擦拭過,但還是隱約可見。
想起昨晚深夜歸家,她心裡隱隱泛疼,再看那腳印,阮凝握住衣服恨不得給踢他那人倆耳光。
你們算老幾,敢碰我男人!
嘴裡小聲嘀咕著,可鼻子一酸,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了。
蘇崢的T恤阮凝用手洗的,鞋印搓了好久才掉,最後放在陽台上晾曬,她升起晾衣架,昂頭看風吹氣衣擺,吁口氣,終於洗乾淨了。
許言從身後走來,咬口香梨,轉頭看她,「看什麼呢?」
「!」阮凝收回眼,低頭借著撩頭髮的動作擦眼角,「沒什麼。」
她轉身走向廚房,問:「許言,中午想吃什麼?」
許言看著飄著的黑色T恤,小聲嘀咕了句,「看衣服哭什麼。」
「炒甘藍、燒芸豆行嗎?」
許言回頭,聲音從廚房傳來,他又看眼那件飄來盪去的衣服,「行。」
飯菜上桌,阮凝給蘇崢打去電話。
「中午回來吃嗎?」
蘇崢那邊忙的腳打後腦勺,「回不去了,你和小言吃。」
「噢,」阮凝點點頭,話筒那邊聲音嘈雜,他在忙,不好說其他,「蘇隊長,你注意身體。」
『呵……』蘇崢笑了,「這麼乖。」
阮凝本想說注意安全的,可覺得那樣,蘇崢好多心了。
他從不說工作中的危險,報喜不報憂。
「你忙吧,我和小言吃了。」
「好。」
掛了電話,許言端著碗看她,笑笑,又低頭繼續吃飯。
阮凝沒什麼食慾,拿著筷子撥幾粒飯咬在嘴裡,嚼半天。
眼前突然晃動黑影,阮凝回過神,「幹嘛?」
許言說:「嫂子,你這麼吃飯,容易咬舌頭。」
阮凝一分心,「唔……」她皺起眉,痛苦不已。
「看看吧,我怎麼說的。」許言無奈搖頭,「吃飯要專心,蘇瀚逸總這麼說教。」
蘇瀚逸?直呼其名的?
這也是阮凝第一次聽到許言提到他。
阮凝沒有興趣,也尊重別人的隱私,許言從見面後,就沒提過父母,這說明他們在許言的心裡,有著一份特殊而異常敏感的地位,她不能觸碰。
那是他的底線。
「哦,」阮凝應了句,端起手邊的杯子喝口水,緩解痛感。
「你在想什麼?」許言突然問。
阮凝喝水的動作一滯,杯子舉在半空中,她微微昂著下巴,水順著唇舌滑進喉嚨,她眼睛移到對方臉上。
水咽下,杯子擱在桌上,「想下頓給你做什麼吃。」
『噗——』許言差點一口飯噴出去。
撇撇嘴,給了阮凝一個你少騙人的眼神。
「不說算了。」許言端起碗,夾筷子芸豆,在嘴裡嚼。
他時不時注意阮凝,而阮凝也知道他在有意注意她,但就是不搭話。
「嫂子,」
直到許言打破沉默。
「嗯。」阮凝吃好了,筷子放在一旁,端正身子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