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喝到快十一點,才散席。
回到酒店,阮凝頭疼的厲害,也是因為這幾天累的,她脫了衣服,疲憊的進浴室。
躺在浴缸里,腦子裡突然冒出未森臨走前的話……
『你們想查我?別白費力氣了,什麼也查不到。』
他語氣自信,那是勝券在握的態度。
很多話,當時你沒反應過來,但過後,細細品味,會察覺到字面下隱藏的很多深層意思。
比如,你們想查我,你們?意指她和蘇崢?還是指蘇崢身後的所有人?
又或,別白費力氣,他明擺著是什麼都知道了,她蓄意的接近,假裝乖順,他都看穿了。
最後那句,什麼也查不到,特別的堅定,像下戰書。
越回想越覺得未森的話不寒而慄,她凝著眉,裸露的皮膚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她草草洗過澡,去臥室拿起手機,有個人也許會知道些什麼。
剛要撥出去,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午夜十二點零五分。
想想還是算了,手機放在桌上繼續充電。
頭還是疼,手腕也痛,背更疼。
疼得她睡不著覺,後來阮凝沒辦法,只能窩在沙發上,蓋上被坐著睡。
……
彼時,雲南邊境。
一間民居的二層傳來噼里啪啦推麻將的聲響。
房間不大,裡面烏煙瘴氣的,四個人打麻將,一圈人圍觀,蘇崢靠在椅背上,歪叼著煙,煙霧薰染過眼睛,他微微眯著,伸手摸過牌,指腹一過,面無表情的將牌一扣。
另外三人見狀,抬眼瞧瞧蘇崢,其中一人操著地方口音說:「不信你連坐四莊!」
蘇崢勾唇一笑,從另一側抽出一張牌,「五萬。」
下家看蘇崢出五萬,本想跟著打,可他手裡沒有,掃了眼蘇崢打過的牌,萬子多,看來他不需要,拆了打,
「三萬。」
對家也是不想讓蘇崢連莊,掰了順子打,「三萬。」
到蘇崢上家,他掃一眼桌上的牌面,眼看要分牌了,這要是讓蘇崢胡了,簡直不能再背了。
眉心一擰,也跟著打三萬。
輪到蘇崢了,他摸過牌,目光淡淡,拇指從牌面上碾過,笑了。
「自摸,清一色。」
三人瞪眼,「靠——」
簡直不能再背了,輸的就剩褲衩了。
蘇崢起身,將錢匣里的錢拿出來,往桌上一扔,「請你們喝酒。」
三人對視,蘇崢已經起身了,「走啊,還愣著幹嘛。」
麻將桌上的錢眨眼功夫就被瓜分了,這一趟,白玩。
蘇崢弓著肩膀往外晃悠,身後踢里踏拉的跟著仨人,與他並肩而行,說笑打趣。
「財哥,看你這麼夠意思,晚上請你去按摩。」
蘇崢呵呵樂了兩聲,「行啊。」
另一個趕上來,勾住蘇崢的肩膀,他人被撞得趔趄兩步,只聽那人笑著說:「他去的那家按摩小姐技術不好。我請你去一家,包你滿意,爽上天!」
他說『技術不好』的時候,言語中的曖昧,昭然若揭。
蘇崢轉頭,狂狷的笑,「妞正不正?」
「哈哈哈……必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