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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局面急轉直下,蘇崢咬煙的牙齒發緊,喉嚨咽了咽,透過舉槍的手看阿寬。
周圍的人同一時間,槍口直指蘇崢。
今天要完?
蘇崢狠厲的眼神掃過一圈人,最後落在阿寬的臉上,他從容淡定,說:
「哥們,別走火了。」
說話時,牙尖上的煙隨著嘴唇的蠕動跟著上下動。
阿寬氣場全開,兇悍而暴戾,「你是條子!」
這次語氣比之前要肯定許多,蘇崢更確定他之前是詐他。
眯起眼,吸了吸腮,然後說:「我是做過,」頓了下,露出不屑、懷恨的表情,「可我被開除了。」
聞言,阿寬眼睛一厲,「你還真是,」
沒等他說完,蘇崢截過話,憤憤道:「可老子給他媽賣了那麼多年命,拿了點小錢,就給老子開除了。現在我身上還背著通緝令,你要真想讓我死,不用你動手,直接把我扔公安局門口,有人替你收拾我!」
「……」阿寬皺起眉。
仲叔仔細聽,額頭上的紋路層疊,更顯蒼老,眼睛渾濁,但卻透著一股時間沉積後留下的深邃與滄桑。
他在審視蘇崢,也在判斷他說話的可信度。
「不然你以為我好端端的來雲南幹嘛不坐飛機,開車過來,我閒的蛋疼!」
為了逃過安檢,一路都是從便道和國境線走的。
這點,阿寬是知道的,他們就是去邊境線接的人。
槍口還是沒移開,蘇崢也沒放鬆警惕,「你們不信我,就是不信宋哥,行,你現在打死我,看你怎麼跟宋哥交代。」
阿寬目光一沉,「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蘇崢氣焰囂張,渾身都透著一股混勁,「你他媽打死我啊,看看我死了,東北的地兒你們還能踩進去一腳不!」
「……」
蘇崢將嘴裡的眼拿下,狠狠摔在地上,火星四濺,惡狠狠盯著阿寬的眼睛,「開槍啊,宋煥恆要知道我死了,甭想他派第二個人來你這拿貨,金三角地區也不是只有你們一家賣,我整天被警察追,早他媽一腳邁進棺材了,早死晚死的事,可你要想明白,我死了,你值不值丟一個大買家!」
「你他媽……」阿寬打開保險,一臉猙獰,「我成全你!」
艹——!
一瞬的事,蘇崢渾身汗毛顫慄,瞳仁放大,他體驗了突如其來的死亡,而他當時沒想任何人,大腦一片空白。
『咔』的一聲,蘇崢渾身哆嗦下,而阿寬卻笑了。
他收起槍,別在腰上,拍拍蘇崢的肩膀,「規矩,規矩,兄弟擔待點。」
蘇崢頓覺渾身泄去力量,後背上一層冷汗,他肩膀一聳,甩掉阿寬的手,「艹!」
阿寬又恢復吊兒郎當的笑,撞下蘇崢手臂,曖昧不明的說:「驗完貨,兄弟給你找個女人,壓壓驚。」
蘇崢沒理他,拿出煙叼著,煩躁的撥開打火機,點燃後,深一口,皺著眉說:「找個?找兩個還差不多!」
「哈哈……」阿寬笑,「就你一、二、三的貨,還找倆,不把你腎玩壞了。」
「你管不著,壞不壞我的事,找不找你的事。」
貪財、好色,正中下懷。